福字和花妮站在院子里听他如何应对,见他进来,福字便拍起手来,一脸开心道:“夏先生真乃高人也!不过几句话,就把这些无赖教训的毫无颜面,偃旗息鼓不敢闹了。”
“民众需要教化,无以教化都是野人行径。”夏昭毅板着脸回道。
花妮看他的脸,幻化成前世那个死对头的眉眼,忽然有一个新奇的念头,也许前世就是他和她的后世呢?
且说陈婆子等人被夏昭毅呵斥一顿,反驳的话一句都没敢说,就又这么灰头土脸的走回来。
陈大生正在门口晒谷子,见他们回来,拉下脸,泠笑:“别走错了地方,我家里可没多余的屋子给你们住,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站脏了我的地!”
陈美花往前走两步,怯怯的开口:“爹,夏先生给了家生个活,到船上做帐房,明儿就给钱,等家生赚到钱,全都交给你,够我们两口子交房租饭费的了。”
陈大生本来指望赶女儿女婿出门,能脱掉陈婆子这个累赘,如今听说又要住回来,心里老大不乐意,本来一心指望陈家生会念书,将来考个状元榜眼回来,让自己跟着风光风光,可学塾的先生又说他不是那块料,且朝廷又迟迟不开科考。
家里多了三口吃白食的,已经让他十分不爽,加上这场台风又让一年的收成泡了汤,于是连带着自己的闺女也看不顺眼,恨不得把他们立马赶出门去才好。
陈大生家的心疼闺女,可拗不过丈夫,如今听说陈家生能挣钱,便上前扯着丈夫的衣襟劝道:“女婿能挣钱,也不算吃白食,就再收留两天,若说的是假话再赶不迟。”
陈大生只这一个独生闺女,想想自己忙忙活活一辈子,将来还都是要留给她,便也有些泄气,骨碌着嘴不放声了。
大生家的见丈夫不放声,便拉着闺女的手往院子里来,让他们继续去西厢屋住着不提。
大生家的心疼的只是自己的闺女,却是恨丈夫当初眼瞎,不顾她的反对,把闺女嫁给陈家生,倒耽误了孩子的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