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被花妮的话噎的直喘粗气。
讲不出道理来,便瞎嚷嚷着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村里人都知道这猫是花妮姐弟养的,如今挠了人,就要负责。
她正嚷嚷着,郑神医走进来。
原来是福字把他叫了来。
郑神医上前看了看陈财主的伤势,笑道:“都是些皮外伤,那畜生爪下留着情分呢,若是当真惹火了它,可不是玩的。
你们可还记得,它下海连螃蟹都能逮着,一爪子下去,螃蟹身上的壳都能抓裂了,难道人的皮肤能比螃蟹的壳还硬?
没事你惹它干什么,这猫的脾性我可深知,一向避讳人,离人远的很,你不主动去惹它,它再不理会你。”
陈财主听了郑神医前半句,不由打个冷战,及至听到后半句,一张老脸便又涨的通红,唉的叹口气,说不出一个字来。
福字便是掩着嘴轻笑道:“我知道了,先前陈老爷跟妮儿说过花大价钱买下小黑呢,妮儿告诉他,这猫脾气古怪,不是能驯服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想必陈老爷不死心,我说呢,小黑这些日子一到饭点就跑的不见影 儿,吃过了饭倒又回来了,想是陈老爷下了血本,拿好吃的喂它呢,指望小黑能像别的猫那样,被喂多了便熟悉了,是不是这样?”
郑神医见福字揭了陈财主的短儿,便也跟着笔道:“陈老爷,可是你老一直在家里享清福,不理会村里的事儿呢。我想这十里八村的,除了你,没有人不知道这只怪猫只有成才那小子才能降伏得住吧?就是妮儿这丫头,我看也未必就管得住它。”
“就是就是,郑大夫这话说的对极了,每回下沟村赶集的日子,都有成堆的人走过来看稀罕呢,小黑它呀,除了成才可以随便抓它,其它人,无论是谁,只要近它的身,就炸毛哈气呢。”福字笑道。
郑神医给陈财主脸上胳膊上的伤抹了药,便是又笑道:“陈老爷,我可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这可是纯纯的没事找事,那只猫看着就不是只寻常的猫,你不缺吃不缺穿的,何必冒这个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