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后面说的那句话,文长卿听不懂,可前面那句倒是听懂了,长叹一声:“要么说你是个聪明伶俐能看透人心的海怪么!什么事说到你跟前,这人就变成了透明人儿一样,没有你看不穿的。”
花妮朝地上啐一口,起了好奇心,遂问道:“你那个心上人我可认识?”
文长卿垂下眼睑,没听见她的话一般,一只细长的手却不自觉的摸向腰间,那里揣着刚才收进去的那只红纹石戒指呢。
花妮正要说话,却听院子里传来女人尖厉的叫骂声儿和男人吃疼的哎哟声儿。
花妮和文长卿走出去,来人却是陈财主夫妻。
陈夫人见了花妮,脸上的怒意越甚,跳起来有三尺高,口中骂道:“该死的丫头子!有娘养没爹教的杂种,看看把我家老爷咬成啥样了!”
花妮打量了正捂着半边脸叫唤的陈财主,但见他身上衣襟被扯烂几处,没捂住的那半边脸上有几处抓挺深的划痕,血呼淋啦的,两只衣袖被扯成了布条,露出的半截胳膊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抓痕,有的正淌着血。
“我咬的?”花妮皱了皱眉毛,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着陈夫人。
陈夫人又一跳三尺高:“放你娘的狗屁!若是你咬的,我这就扒了你的皮!”
“你刚才那话听着,好像说的就是我咬的呀。”花妮不服气,反驳道。
陈夫人将丈夫往前一推,高声尖叫:“是你养的那只畜生咬的!今儿你若是不把那小畜生交出来处死!我跟你没完!”
花妮咧了咧嘴,想笑,却又觉着陈财主被挠成这样,自己再笑,不太好意思,便是硬憋着笑,对差点被他夫人推到撞墙的陈财主道:“你先去井台边拿干净水洗洗吧?再叫郑大夫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