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端着走进夏昭毅的屋子。
他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看的书名字叫治国策,听见花妮进来,把书放下,把眼盯着她看。
花妮把面碗放到他跟前,笑道:“烧刚退,着急什么看书,躺炕上再养两天,若是伤口再感染,可没法子了。”
“炕上躺的骨头疼,坐会儿倒好些。”夏昭毅嘶哑的声音回道。
花妮拖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好奇的眼神在他脸上游来游去,直看的夏昭毅有些吃不住,轻轻咳嗽一声,把头偏了偏,问:
“我脸上有灰?”
花妮摇头,面色慢慢凝重,叹口气:“你腿上的伤不像是被树枝捅的,是不是抓你的人追来了?”
夏昭毅蓦的站起来,却又慢慢坐下,沉默。
“昨晚上我看过伤口,分明有铁锈的痕迹,不是被箭矢伤的,就是被刀伤的,要不就是火统。
我宁肯你是被箭矢刀剑所伤,若是被火统所伤,那若是不把这个人找出来,这危险分明明明都会在。”
夏昭毅拿起面前的书,又放下,拿起,又放下,一连几次,方消停,声音变的低沉嘶哑:“陈姑娘,给你添麻烦了,袭击我的人已经被击杀,暂时不会再有危险。
我已经让他们时刻警惕,若再有人来,便就离开,绝不会连累姑娘和你的家人。”
花妮皱了皱眉毛:“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怕连累吗?我不是怕你有危险吗?
大家好歹朋友一场,感情还是有点的,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既然你不爱听,那我走了。”
说罢, 转身就走。
夏昭毅却叫住她。
花妮回头看他。
夏昭毅沉默良久,方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