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忙倒热茶给她喝。
她倒也大方,端起茶杯,正要喝。
却只见文长卿走进来,叫了声娘。
文夫人便又放下茶杯,站起来,迎上前,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只手百般摩挲着儿子的脸,那情状不似只一夜未见,倒好似分别的好几年一般。
“小卿卿,可受了委屈没有?一夜没睡罢?瞧这黑眼圈子都出来了,可怜见的,快随为娘回家,让喜儿拿小嫩黄瓜给你敷敷。”文夫人心疼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花妮想笑又不敢笑,只对着文长卿扮鬼脸吐舌头。
文长卿便就红了脸,扯开他娘的手,低声道:“我的亲娘哟,在别人家呢!你倒是收着点儿!让人笑话!”
“谁笑话我?有什么好笑话的,我疼我自己个的儿子,有什么好笑话的?妮儿呀,你能笑话我?”文夫人不以为意,倒问着花妮了。
花妮忙摆手摇头:“不笑话,哪能呢,只看见一个母亲疼儿子的心。可怜我们这些没娘的孩子,只有看着眼热的份儿。”
文夫人听她如是说,忙放开扯着儿子的手,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抱住,摩挲着她的头,笑道:“有我呢,我也疼你,跟疼小卿卿一样疼你。”
“我的亲娘哟,儿子有大名,有表字,有号,我都多大了,还叫着小名儿呢,叫叫儿子文卿罢。”文长卿看着花妮一脸隐忍的揶揄笑容,忙忙对他娘道。
文夫人笑应着,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样,问她儿子:“你那位朋友伤的怎以样了?你昨儿不是说,若是不好,便叫金大夫来瞧瞧么?我让老胡在门房等了一夜的信儿也没有,想是好了?”
文长卿不自主的瞧了花妮一眼,点头。
门口却传来夏昭毅嘶哑清冷的道谢声:“多谢夫人记挂,夏某吃了文兄弟抓的药,感觉好多了,叨扰夫人一夜好睡。实在是某的罪过。”
夏昭毅边说边作长揖赔不是。
文夫人忙还记,连声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文长卿忙上前搀扶着夏昭毅,嗔着他不该出来,当心伤口冒了风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