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华被也这话说笑了，回她道：“兴许是因为我救了它的缘故，别小瞧了这些畜生，有时候它们可比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呢。”

花妮瞧一眼蜷缩在自己脚下的小黑，点点头，也对，这些牲畜有时候真的比人好，你救了它，它便当你是恩人，一步不离的守着你。

“恁的不见成才？被哪个婶子抱去了？”乔智华问道。

花妮便把被郑李氏抱娘家的事告诉了他。

“这个大婶，是真喜欢成才呀！都当成自己儿子养了。”乔智华笑道，给羊梳顺了毛，站起来，告辞要走。

花妮问他去哪儿。

乔智华便说道：“总不成坐吃山空呀！去几家财主家问问雇不雇长工，这样的年头，也没别的可做，想做点小生意又没本钱，只剩下一身力气，也只好做这个了。”

“放屁！”花妮挑起眉毛，骂他。

乔智华见她动了怒，一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呆呆站着。

“你爹给人当了一辈子长工，什么下场，你看见的！你又要去做！宁肯饿死也不做这个！”花妮厉声道。

“那， 那，那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不能老指望着你养活罢。”乔智华结结巴巴回道。

花妮吐口中气，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来：“那片野海滩不够我们两家吃的吗？不过是这几天因为惊动了深山里的野兽不敢去，过几天待雪融化，野兽回去深山，咱们再去捞点贵货，卖一次顶你给人干五六年长工的工钱了。”

乔智华垂下头，他想说，其实赶海这营生也只是坐吃山空，那片海不会总出息东西，总有拾空的那一日，到时候怎么办？

可这话他又不敢说出口，怕花妮生气。

也许花妮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也许花妮早有打算，只是没跟他说过。

花妮正欲说话，只听街上传来成才的哭声！便是三步作两步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