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了,懂事总是好的,去一趟也好,小人儿眼净看东西清亮,能捡着也指不定。”
花妮忙谢过,喜滋滋的跑出去。
郑神医拿着药吊子走过来,朝门口望一望,叹口气:“才刚她奶找事来着?”
郑李氏瞅他一眼:“可不是!说是你大儿媳妇挑唆的呢!她倒挑这个火!也不想想当年若不是老四救了大儿一命,她现在可不知道在哪儿受苦遭罪呢!现在倒不念恩!”
“她就那样的人!嘴碎欠管教!也并不是有多坏的心。”郑神医道。
郑李氏半晌无言,忽然又停下手中的活计,道:“老郑呀,我是可怜这两孩子,可咱们也收留不得。毕竟乡里乡亲的,难道真不顾面子,跟他们撕破脸?老四他娘倒没什么,我是顾忌陈美花和她娘家!
她娘家爹那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赖汉,谁沾着他,都得扒层皮去!却仗着祖上积的德,也没人跟他一般计较。若他真跟咱们放了赖,可不是好事儿!”
郑神医怔上一怔,叹气:“也不至于,先前孩子爹娘都在,咱们可没怎么管,也就过年过节的送点东西过去,单给花氏的那份她又不肯收,每每给送回来。
如今只剩下两个可怜孩子,但凡长点人心的也不会因为咱们多看觑两眼就跟咱们过不去罢?”
郑李氏闻言没再反驳,只默默缝着小棉袄。郑神医站一会儿,也自去厨房看着煎药去。
且说花妮急着去海边,只因她这趟去镇上,在金家医馆里听病患们提及,镇上有位李老爷家的大小姐不知得了什么病,急需上好的活鲍鱼入药治病,别说现在这时节,就是暖和时候,这活鲍也不是能轻易得着的好东西。
李老爷求了半个月没得着好的,发了狠,悬赏十两银子,只为得些好鲍鱼。
花妮听了这话,心里稀罕那十两银子, 因此才急忙忙的往海边跑。
她钻过山洞来到海边,不顾寒冷,将外面棉袄脱了,便下了水,直奔不远处的几块大岩石过去。
古怪嶙峋的大岩石因为退潮暴露了一大半在咸湿的空气里,花妮忍着冷游过去,爬上岩石。
岩石上累累赘赘着寄生着许多贝类动物,花妮顾不得别的,只在上面寻找鲍鱼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