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七绝开了口。“你,跟问酒结契了吗?”结契?
阿左茫然的样子把七绝气的不清,七铩更是想跳下来拎着阿左问问阿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一把剑一生只有一滴泪,为谁而流便效命于谁。
“剑在人在,人亡剑亡。”
说完这句话,七铩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开口补充。
"算不上亡吧,不过就是彻底封剑,再也无法为其他人所用罢了。”
于是阿左知道了,原来那滴泪,真的存在。回去之后阿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对于结契阿左毫无芥蒂,但封剑...
阿左习惯了跟问酒一起山南水北的晃,习惯了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败,也习惯了身上带着她的余温。
阴森黑暗,不见阳光的祠堂,阿左,是在怕吗?
这个问题,阿左想现在阿左有资格回答了。
那个少年,不知在何时,成为了她即将被夺走的最后一缕光。
起初问酒应当确实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去教导他,甚至于在很多个夜晚,问酒酩酊大醉后,都会拎着阿左站在他的房门外。
阿左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只是到最后她也没再往前一步,天亮之前便带着-~身露水离去。
那段日子太难熬了,四面八方都是对新教主的考验,孤独寂寞的深夜全是在压抑中度过,天亮后又是新的琐事等待她解决。
说到底,问酒也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却还要拼命压抑着恨与悲伤,无论受了多少刁难都还要-笑而过,好像根本不会在乎。
真的淡泊至此吗?只怕不过是因为,那个放任她当娇娇儿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