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天仍旧一言不发,他笑道:“我算是明白为何恒裕师傅说你比我厉害了,光是这一点我就做不到,我肯定是要问问事情的起由经过的。”
林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两件事情都是他们这边的人做出来的,他哪有脸去问别人发生了什么。
贺白待人宽和并没有故意摆个架子,这一路上他主动说着话缓解尴尬,倒也算是愉悦的走到沐心堂内。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静心室里叫师傅出来。”
大宗师在各个门派和堂殿的修建之中并没有小气过,大手一挥便造就这简单又处处透着精心的风格。沐心堂也一贯照旧,只不过略显繁复了一些,从墙角至房梁上都精心篆刻了圣文。金木横陈的长桌上,放着新鲜换上来的贡品,但供奉的对方并非任何漆金的雕塑,而是一幅画。
林天一早就注意到了这寒冰山的独特之处,按常理说任何门派都会供奉本族派的宗相,但这寒冰山并没有如此的陈设,更不用提祠堂。
墙上的画框在琉璃镜之内却并不影响观看,画中的情景是在从山遍野之上,是有一着黑衣的男子身批金光,立于云层之间。提起光明圣洁,世人往往首先想到的,都是白色。但这人从头到脚都穿着一身黑袍,却没有半分无邪的气息,反倒处处透着庄严和圣洁,屹立于这天地之间,却凌驾于天地之上。
光是这么远远的看着这幅画都会觉得心潮澎湃,林天只觉得口舌发咳,血液发疯一般的朝着头顶往上涌,他的眼睛无法离开那幅画,仿佛画中之人下一秒总要转过头来和他说上什么一般。
林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小步走上前,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落在了琉璃框的外围,他缓缓的摩挲着这画框的边缘,就像是看着故人的画像一般,心田里竟然滋生出些许的留恋与不舍。
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林天忽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绕过了摆放贡品的桌子,直接站在了画前,几乎就要贴上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