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得对所有人都有个交代。”

“你那个时候真的打算就这么抛下一切就走了?”

“不然呢?”蔡子存一挑眉,反问道。

“看来我当时就不应该救你。”左悦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调侃的味道。

“不救也好啊,王尔德那家伙知道我没死后还足足生了我两个月的闷气呢,现在也不知道在江湖的哪一出漂着。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一月前南樾易主了?”蔡子存话锋一转。

“嗯,我早就看出那金云英并非池中之物,南樾江山在他手中,也是国家之福,百姓之幸。"左悦随手打开窗户,目光投向南樾的方向。

蔡子存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目光随着左悦一起投向远处的青山。

大雪落了整整一天，直到临近傍晚时分才有减弱的趋势，尹方从雪地里捕了几只野鸡回来，几人对付着吃了一顿晚饭，萧子言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高烧虽然退下了，但伤势的恶化程度丝毫不减。

“你们就在屋里，我出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尹方戴上了面纱，从窗外纵身一跃跳下高楼，顺着底层的扶杆一路朝前跑，又借着台阶绕到了外窗的阳台上，仔细观察屋里的情况。

二楼住的都是散客，有的屋子亮着灯倒还能听见些许说话的声音，但大部分的人屋子里都是暗着的。尹方快速掠过窗口，一口气划了十多户人的门外，都没发现有些许异常，直到逼至二楼拐角处的一间房间，他还没停下，便闻到了一股和萧子言身上相似的味道。

窗户是轻掩着的，尹方站在暗处不留痕迹的将窗户缝推得更开一些。屏风后面烛光随着冷风轻微摇晃，床上躺着一个妇人，黑发尽数铺在枕头上面，朝着有火光的这一边，脸色也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