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黑乎乎？”

“哦，河里那群按您旨意下来投胎的鬼兄弟。”

“……”

于是，尹方被投进了大牢。

大牢内，尹方百无聊赖，蹲在一个看起来稍微整齐点的蒲团上，正有模有样的打坐。忽然，尹方身边的草堆动了动，尹方眯着眼睛没动，那草堆又动了动，尹方还是没动。忽然那草堆散了开来，尹方举起脚上的鞋子，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哎哟喂。”

尹方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停停停！大人饶命。”

尹方扔开鞋子，眨了眨眼睛。

“不是蟑螂啊？”

“……”

那人从草堆里爬了出来，抖抖索索道：“孟…大人，是…是我。”

“你谁啊？”尹方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头上还插着几根稻草的鬼。

“是…我啊。”

“啊？”

“四方八格边，逃跑的那个…那个…”

“哦，原来是你。”尹方思索了会这结巴的声音，又看了看这瘦弱的身躯，终是明白过来。

“你是那个‘啊啊啊对不起’。”尹方又补了一句。

“……”

“啊啊啊对不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捡了个更破的蒲团，在尹方身边缓缓坐下。

“你当时为什么逃跑？”

“因为，那…那白衣。”

“怎么了，你们都怕他？”

“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