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二人,本是两个年少无知的孩子,面对家破人亡,国破山河亦不在的窘迫,孩童的心理永久不会被那凝紫的干涸而深深刺激幼小的心灵。
“师傅,我们的家在哪里?”
“师傅,我们的父母是谁?我们有名字吗?”
白发老者看着那还没有刀身高的两个幼稚孩童,听着他们对他的提问,那白发老者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在杨树之下,揪下两枚绿叶交付与他们之后。
“你们谁能把手中的绿叶砍碎,我就率先回答谁的问题。”
砍碎绿叶,到底碎到什么程度才算碎呢,两个孩童何以而知,而那白发的师傅却没有告诉他们如何的程度才算碎。
于是,两个孩童便开始了砍着各自手中的绿叶。日复一日,两个孩童将绿叶斩成风絮那般微末,而当他们把手掌打开的时候,各自手心中的絮状绿末纷纷呈现在那位白发老者的眼前,可是换来的不是师傅的摇头就是闭眼否认,丝毫不会有任何内心的波澜。
而那白发老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那句“砍吧,砍吧,砍到最后就会变成虚无。”
虚无的时间,虚无的动作,虚无的脑子,一切便是虚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如此。
终于,那天,已经年过百岁的白发老人睁开了双眼,看着远方向自己又来的两个孩童,在岁月的沉淀和激进的成长中,已经成为了有独立思想的年轻人。
那年深秋,红枫落叶随风逝,一支枯舟游凉空。这次,二人来到老人的身边,老人似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各自手掌中的成果。
左边的少年先行张开了自己的手掌,这次,经过数年的日积月累,此时,他的刀法已然出神入化,强弱力道可谓是游刃有余,那只干枯的红色枫叶被他手中的刀在厚度之上一分为三,以柔克刚,顺势将其砍成了如一滩红水那般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