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亲你吗?”他问。

杜苏木望着严珂。他的眼中的光,似水波般泛起淡淡涟漪,却瞬间被睫毛的阴影遮住了。

“成人之间,过于亲密的举止,会让人产生误会。”他道。

“又有什么关系。”严珂道,“让他们误会便是了。”

杜苏木摇摇头,对着严珂微微笑了笑。

“若只有他人误会,就好了。”他轻声道。

“我不明白。”严珂道。

杜苏木望着他,并没有解释,只是点了点身旁的剑架。

“明早还要早起回山,”他说,“你休息吧。”

严珂沉默许久,然后后退到剑架旁,一声不响地化为剑,落在剑架上。他看到杜苏木默默地凝视了自己许久,抬手似想要抚摸剑身,最终什么都没碰到,便放下了。

这一夜,严珂脑中思绪万千,却都不着边际。直到净明派起身回山,他被杜苏木从剑架上取下,佩于腰际时,也不曾安眠过一瞬。

几派人马在城门处告别分离。赵雪寒从净明派的人群里钻了出来,跑到清霄派的队尾,拍了拍方秋水的肩。

“之前在讲坛,真是对不起了。”他笑道,“我不是有意令你难堪。你的师兄弟在一旁起哄,不说几句大话,未免太没面子。”

方秋水一回身见到赵雪寒,便立即恭敬地垂首施礼。赵雪寒说了什么,也不知他听进去了几句。

赵雪寒几乎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下回有机会,再找你切磋。”他丢下轻飘飘的一句,便回到净明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