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赵雪寒轻声道。

围观的人中有几个伙计点了点头。

赵雪寒笑了。虽然还是怕,但现在的情况他多少可以控制一下。说不定最后能够全身而退。

他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块木板,递给了人群前排的老板。

“这是王伍泔水桶上的那块板子吗?”赵雪寒问。

老板愣愣地盯着那张画了萱草的板子看了一会。“是……是的,”他说,指着板上刻的王伍的名字,“这的确是王伍的字迹。”

赵雪寒冷笑一声:“那这画呢?”

老板疑惑:“不是魔修画的吗?”

“很可惜,不是”赵雪寒缓缓说,“这是王伍画的。前几日王伍与画家一起躲雨时,画家指导王伍画了一只新的萱草在桶上,画得和画家原本的作品很相似。王伍非常高兴,逢人就讲这件事。我认为客栈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是……是啊,”老板盯着那萱草,“王伍的确和我说过。我还笑话说有了画家亲自指导,这桶在他一身行头里最值钱。”

“所以这桶上的确有是一直有画,”赵雪寒淡淡道,将目光转向陆真人,“但从来都是王伍自己画的。与咒符没有关系。”

“既然画家压根没有给王伍画画,那么王伍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呢?”赵雪寒疑惑道。

他看着面前的修士,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陆真人很少去客栈,想必只在路上与王伍偶然相遇时,模糊看到过他桶上的画,然后见这画颜色形状与画家风格相近,便自作主张地认为是画家的咒符吧。”

那老板和木匠听了赵雪寒的话,又看看陆真人,似乎搞不清他话中的含义。周围的人也将目光投向陆真人,窃窃私语起来,

陆真人脸色极为难看,身上的自得之气也荡然无存,他干笑两声,仍勉强维持着一副礼貌姿态对赵雪寒说:“先生这是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不然呢?”赵雪寒抬起眼皮,一副随意神色。“陆真人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