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无忧为何还帮着天穹殿和沈缘?还有那个沈宣。”
沈清宵侧眸扫了眼地面光影,约莫见着有个影子在动,他也不在意,反倒还将江何抱得更紧,微眯起凤眸,满脸愉悦的靠在他肩上。
“人心难测。许无忧是沈缘的义女,她姑父也是沈缘的左右手,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她无法背叛沈缘,况且她是亲眼看着我杀了扶余的,她做不到去恨沈缘,只能将所有恨都放到我身上。总之我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江何苦笑,前面还说的好好的,末了那话怎么听着这么古怪,沈清宵这是在他面前和许无忧撇清关系吗?
沈清宵想起什么,又道:“她恨我也不是没有缘故的,我先杀了扶余,欺师灭祖,后又夺位,亲手斩杀了少主。她是沈缘的义女,也是沈缘为少主挑选的炉鼎,她那时本该快要嫁给少主了,可惜迟了一步,人就被我杀了。”
江何感慨道:“这么说来,你不但杀了人家年少时恋慕的老师,还杀了人家的未婚夫,难道她这么恨你。”
沈清宵安然靠着他,“谁知道呢,或许她对少主已经情深至此。”
江何也深以为然地点了头,因为许无忧对沈清宵真的恨意很大。
可是当年扶余死时她分明也是该知道真相的,初恋死了,未婚夫也死了,皆是死在沈清宵手下,她活生生守了望门寡,岂能不恨沈清宵?
“胡言乱语!”
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怒喝。
江何吓得浑身一僵,这是许无忧的声音,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沈清宵却无半点惊讶,他不紧不慢睁开眼睛,连动都懒得动,抱紧江何细瘦的腰肢,也不让他回头。
许无忧满脸怒容,走到二人面前,先是劈头盖脸地怒骂,“谁喜欢少主了?沈清宵,你不要胡说八道!”
江何顿感心虚,果然不能在这里说太多话,外面的人都在听着呢。沈清宵则神情自若,“不是便不是。”
“你!”许无忧怒指沈清宵,气得手发抖,半天不知要说什么。
江何试图补救,“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不是,那得罪姑娘了。不知道姑娘突然到来是有什么事?”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来这玩的吗?”许无忧总算找到切入点,冷冷看着二人,“这是天穹殿,你们是被关起来的,一点自觉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