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雪花飘舞,夜寒更漏声残。
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银白的纱幔所笼罩。
这寒冷的夜,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荒唐人,荒唐世,荒唐生,荒唐时。
在这看似繁华却又充满荒唐的世间,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着。
锦澜宫,狭小逼仄,犹如一座囚笼。
桑桑被关在这里,日夜倒悬。
她的眼眸中满是疲惫与迷茫,梦里梦外已经要分不清楚。
她几乎想了所有自己能想到的法子去逃出,精心策划着每一个细节,试图寻找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她曾想过伪装成宫女混出宫去,也曾想过利用旧识传递消息,然而,她的所有法子都被李祎一一识破。
这里的人唯顾叶初的皇命唯首是瞻,一切的计谋都不中用了。
她的心渐渐沉入谷底,绝望如影随形。
她犹如困兽,在这牢笼中挣扎。
每一次的失败,都让她更加绝望,几乎要被逼疯。
而同样要被逼疯的,还有宋晚晚。
几乎清洗行动在短短的几天就已经到了难以回头的地步。
她们宋家竟然不知,身边这样多信任的人,都已经不知何时悄悄改变了阵营。
追根究底,不过都是为了利益罢了。
永远没有绝对的真诚和效忠,只有永远的利益,永远的向上爬。
上位者一个轻飘飘的承诺,可能就能随俘获一个信誓旦旦的人或者鬼。
时至今日,宋晚晚的父亲都已被李祎以避嫌之由头控制在了宰相府邸,前门后门有近乎千位铁骑守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更别提来帮助在宫中孤立无援的宋晚晚了。
宋晚晚想到父亲,心中一阵绞痛,父亲一生为朝廷尽心尽力,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李祎的无情算计。
“有风声传出,皇上最近要立太子呢...”
大殿之上,相近的大臣低声,“怎么?如今皇上正式盛年...不过立储对于澧朝也是好事,二皇子和四皇子太小,想必只有大皇子旭发了...”
“你没听说最近的留言?”那大臣左右觑看,直到确定身边无人才继续道,“宫中忽有流言出,早生两月的旭发大皇子或许不是皇帝的亲子,而是皇后宋晚晚与其表哥的私生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