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夫你且说,咱们干的行当解救了多少人,得些银钱本是应该,若不叫咱们得了,难道还叫那些黑心的贪官得去?那岂不是太没有天理了!”
“这年头的钱越来越不好挣,谁知是怎么了,就连我们一家人为了省钱给伙计开工钱、进货...我还常去施舍个穷人乞丐,这家里啊,就更揭不开锅喽!”
“平常我们一家人吃的,除了咸鱼焖豆子就是烤饼,竟连多一个下酒菜都拿不出来,更别说逢年过节的...”
“那马大夫说,咱们该得多少?”
见桑桑搭话,马大富心中才有些数,做生意的谁不是多图些银钱?
却不知是她实在是听厌烦了那做作高亢的语调和做戏。
言语之间,他已难以掩饰自得在眉头,透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气质,连三角胡子都翘出个角来。
“前些日子不是下了大雪,这几日又热了起来,我发现最近的治风寒之类的药特别好卖,全城的药铺都紧缺断货,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啊...”
那场大雪里,所有人都猫在家中休憩或者是抱团取暖,马大富却蹲在自己暖呼呼的炕头上,琢磨着生意经。
雪后他发现来他这儿买药的一半以上都是风寒类,便告诉自己家的伙计,若是再有人来买此类的药,就说断货了。
私底下,他又屯了大量的风寒药材,几乎是垄断似的,果然没出一周,全城的风寒药材都告急了。
只是马大富在外人看来虽然是个不要脸面的钻研人,自己却自视甚高,不愿去一个人做那趁人之危遭人诟病的蝇营狗苟,因他常以“仁济天下、药到病除”的名号来自诩。
此刻正需要一个首当其冲地在前头打头阵,然后他悄悄跟在后头。
这样,名声又没有受损,又赚到了钱,双赢。
他琢磨了好几天,才终于琢磨出来个味道。
一开始他并没想找赵俞医馆的,其他的药馆也有不少,也并非不可。
可是他和这赵俞医馆斗了好几遭的法,次次艾兴而归,就知道,别看是个娘们儿开的药馆,却是比一百个男子更难治的硬骨头!
既然暂时还打不败,没有打垮的法子,那就拉入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