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锁骨处还留有点点红痕,体质如此,一点痕迹能留很久。
云奚将卿长渊身上新啃的牙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比对了一下,“还好,都是我的牙印。”
卿长渊:“…”
卿长渊将云奚掀开,“给孤爬!”
二人打了好大一通,卿长渊打出生以来就不曾这样发过脾气。
他连衣领都没拉扯好,先将云奚摁在被子里锤了一通,再被云奚摁在被子里锤了一通。
没什么章法,周边也没什么刀剑,两人滚作一团,好比猫猫打拳。
末了,还是擅长猴子偷桃黑虎掏心的云奚略胜一筹。
捂着自己惨遭毒手的身体,卿长渊勉强洗漱一番,气喘吁吁地占了一半床榻。
夜已然深了,云奚脚丫子一翘,将床榻上方的窗子一推,微风拂面,露出漫天星辰。
云奚鼻尖动了动,卿长渊身上的皂角味浅淡又清新。
他笃定道:“你喜欢我。”
卿长渊:“…孤没有。”
云奚哼唧唧:“有的人啊,嘴上说没有,其实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卿长渊:“…不是孤。”
云奚试图给他洗脑,“不喜欢我,怎么会来找我呢?你就是看不到我,想我了。”
强盗逻辑。
打闹一通,卿长渊心中莫名畅快,只是身子累极了,不怎么想搭理云奚,但对于如此厚颜之人,还是忍不住开了尊口。
卿长渊讥讽道:“那你给孤煮汤,给孤跳舞,晚上爬树上看孤,难不成是喜欢孤?”
云奚敢喜欢就敢说,“是啊,喜欢你。”
卿长渊:“…”
紧随其后,云奚:“天呐天呐,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你吧?”
卿长渊:“……”
是没想到过的回答。
卿长渊不吭声,云奚就扒他肩膀,要看他是什么神情。
少年暴君庆幸自己平日习惯性地绷着脸,心脏狂跳,也能勉强糊了一层淡然自若,只是,发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出卖失败。
在云奚眼里,卿长渊脸上就三字,“继续编”。
云奚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卿长渊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而现在知道了,居然还不相信自己真挚的爱!
哦这个愚蠢的小土豆!
云奚往卿长渊怀里靠,深情款款:“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特别喜欢你…对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看着你的时候,我都不敢眨眼,因为闭眼时,就看不到你。”
卿长渊打了个寒战:“…”
谢谢,有被土到。
又是一堆奇奇怪怪的宣言,最后,云奚打了个哈欠,扒拉一下卿长渊,“那你喜欢我嘛?”
卿长渊转了个身:“…孤要睡了。”
卿长渊真的太别扭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云奚想,不过也没关系,等卿长渊喜欢别人了,或者他不喜欢卿长渊了,这个问题也就没有意义了。
又困叽叽地等了一下,云奚觉得卿长渊肯定睡着了,长臂一捞,把人搂怀里蹭蹭。
而等云奚哼哼唧唧地开始打小呼噜了,卿长渊才小心翼翼地贴了贴暖烘烘的怀抱,很温暖,是多年前冰天雪地中,熬过夜晚后炭火里的余温。
云奚因为喜欢他,才替白无尘嫁给他,也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因爱生恨来当炮挥的刺客。
卿长渊想,既然云奚这么喜欢自己,将云奚一直放在身边养着,也不是不可以。
云奚也想,反正自己还喜欢卿长渊,那把卿长渊放房间里一直养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既然被刺杀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计划了,那这计划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他为什么还要学跳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凑过来谢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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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唧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