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是不可能色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色色的。
云奚坚定且悲痛,哪怕卿长渊在他身下扭成麻花,哪怕卿长渊把衣服都扒了,那又怎样?
他绝不可能再乘人之危!
不可能有那种该浸猪笼的坏心思!
司命:“…你倒是先把眼睛挪开啊。”
澄澈而明亮的眼睛将人上上下下地望着,没有什么淫邪的色欲,更像是什么柔软而无辜的毛团团动物,在盯着食物流口水。
…云奚擦擦唇角,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主要卿长渊太好看了。
外边日头正盛,细碎的阳光从屏风边漏进来,照亮了卿长渊漂亮到近乎妖冶的五官。
嘶啦一声,云奚扯了一条白绸绑在自己眼睛上。
这样他就看不清卿长渊的样子了。
可他既害怕卿长渊乱挣扎把手脚弄伤,又怕卿长渊再咬嘴唇。
所以,云奚就握着卿长渊的手腕,压着卿长渊的脚踝,再把自己的肩膀抵在卿长渊嘴边,疼,就咬他。
灵狐族有一个习俗,当女狐生产时,男狐便要将尾巴尖放在女狐口中让她啃咬,以共孕育之苦。
司命有幸见过一次,男狐被咬得吱哇乱叫。
云奚被咬得吱哇乱叫。
咬住的布帕有着奇异的质感,卿长渊艰难地睁开眼,就瞧着自个身上伏着的这个疼得嗷嗷叫的大傻子。
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就有些茫然。
多傻啊。
做这种事。
松开齿尖,卿长渊微微扭头,眉宇间是忍受着痛苦的不耐和习惯性的阴鸷。
云奚往上凑,“不疼的,给你咬呀。”
卿长渊眼眸空洞,勉强吊着一丝清醒,“…不必,出去。”
他的脸色白得像鬼,嘴唇红得像吃了人,一般人瞧见不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已算胆大了,偏偏被吃的人还往上凑,云奚:“我不。”
那丝清醒很快湮灭在铺天盖地的疼痛和纠结中,被握住的手腕扭拧得泛出不正常的青白。
但仍能感受到,不同于往日疼痛的温和。
齿尖用力地抵在谁的皮肉上,血腥味四散。
正疼得嗷嗷嗷,云奚就听着卿长渊喃喃道:“白、白无尘,出去…”
云奚:“?”
耳朵凑过去,云奚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很好,没听错,齿关微磕,卿长渊的声音清晰一些,“白无尘…”
云奚:“…?”
谢邀,人在床上,泪在脸边。
这也太欺负人了!
在自己床上喊别人名字什么的。
他是替身?还是说,卿长渊现在正在想白无尘?
眼见着云奚又要化身嘤嘤怪,司命连忙提醒道:“帝君是喊你呀,直到现在,他还以为你是白无尘呢。”
对哦。
云奚摸索着捏住了卿长渊的脸,“叫云奚。”
卿长渊:“…”
捏了捏,软绵绵的,“跟我读,云、奚。”
随着云奚的动作,卿长渊没什么肉的脸颊微微嘟起,倒有几分可爱。
但云奚蒙着眼看不到,也超凶,快念,“云奚云奚云奚云奚云奚云奚…”
卿长渊皱眉偏了偏头,没躲掉。
魔音催耳,云奚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卿长渊才不自觉地开始跟着呢喃:“云、云奚…”
云奚满意地贴贴卿长渊,“对,喊云奚。”
被迫又喊了几声,卿长渊难受地蹙眉:“云奚,疼…”
冷汗渗渗而出,绷紧的下颌骨线条利落而清晰,云奚牢牢地抱着卿长渊,心疼得阿巴阿巴,“不疼了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一下又一下,隔着棉被轻轻拍着。
像曾几何时,他见到抱着人类幼崽的母亲。
天色暗下去后,卿长渊病症发得更严重些,嘴里不是死就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