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让御衣司按这种质地的布料做才对嘛,风一吹就飘。
正逢微风吹过,衣袂飘摇间,淡淡的香味拂过鼻尖。
云奚凑近闻了闻,“好香。”
掏笔记记重点,淡淡的花香味也是需要的。
专心学习的云奚,完全没注意到小侍人复杂得不能更复杂的目光。
来福忍不住感慨。
皇后娘娘当真是丝毫不掩饰。
得了衣衫,云奚还在白无尘的宫院中走了一圈。
宫殿的小湖里,水波粼粼,生满了白莲,湖中心有一顶小亭,白纱萦绕,仙气飘飘。
扶贵瞧见就直觉不好。
果不其然,回了宫中,云奚大手二挥,“我们也种莲花!”
一节节白胖的莲藕,很快就布满了湖底。
但一天两天三天,白莲花没有,红包包管够。
蚊子成群结队追着宫人们到处飞。
顶着午睡时被蚊子啃出的红包包,云奚打着哈欠,决定再翻墙去隔壁宫里看看。
就算不能知道白无尘是怎么靠只喝茶活这么大的,能得到点什么驱赶蚊子的妙招也是好的。
终于,这一次翻墙,他成功了…一大半。
泛白的指尖用力地攀着琉璃瓦,还没来得及感慨那瓦面的光滑,云奚就呲溜一下滑了下来。
落地不慎,脚底踩着个什么圆而坚硬的东西,一声“我去”,眼前的花草树木往上一仰,成了白云悠悠的蓝天。
蓝天间出现了白无尘清瘦秀气的脸。
白无尘神情复杂,“你…”
云奚吓了一跳,撑着地往后躲了躲,“我、我就是路过来看看。”
眸子澄澈的少年人穿着一身与他宛如配套的白色长衫,神情慌张,眼神躲闪,葱白的手指无措地握着一根青绿的草叶。
从发梢到指尖,都无一不写着心虚和紧张。
却鲜明而又不容拒绝地闯进他的世界。
白无尘心神俱震,“你…这又是何苦。”
云奚脸皮厚归厚,不喜欢白无尘归不喜欢白无尘,做了坏事当场被捉也很心虚,他站起来,“我这就翻回去…嘶。”
脚踝处传来错位般的疼痛。
就很尴尬。
白无尘过来,“我帮你。”
手臂穿过腋下,清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云奚一怔,才感觉身体略有些腾空,下一刻,嘎嘣一声,尾椎处也传来错位般的疼痛。
云奚:“…”
白无尘:“对、对不住。”
云奚清楚地看到白无尘额间沁出细汗。
他很努力了,真的。
所以更尴尬了。
单脚哒哒哒地蹦进少说几十次过而不得入的寝宫,云奚艰难地侧坐在白无尘的榻上,看着白无尘毫不犹豫地俯身,抬起他的脚。
云奚:“…”
是想看他表演脚趾抠出个地缝然后一头扎进去吗?
哦,是想帮他治伤。
啊,还是好尴尬啊好尴尬。
他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吗?
再也不爬墙了呜呜呜。
白无尘怎么不说话?
…
白无尘是不知d道说什么才好。
将云奚的脚踝放在膝上,白无尘一边轻轻地褪去袋袜,一边回想云奚的所作所为。
他都是知道的。
云奚整日整日地食不下咽,为了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