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不用说,肯定是被自己气犯病的。
他心虚地咳了咳,往屏风外看看,“那药怎么还不来?”
难不成是现摘现熬吗。
看天看地看门口,突然,云奚想起上次浴宫门口,很好,也不是第一次气犯病了。
望财连忙宽慰,“不过也亏得娘娘送来的药,陛下的症状才会好了许多。”
皇后送来的药治皇后气出来的病,也算量身定制了。
云奚:“…?”
他怎么不记得这茬?
望财感慨道,“娘娘有心了,相国说,您亲自上山,花费了七七四十九天采摘,八八六十四天晒干…”
云奚:“…?”
不记得这茬才是正常的。
没来得及深究,药便呈来了。
云奚先是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还没细闻,就捂住鼻子。
他闷声闷气地评价,“好难闻。”
再瞧卿长渊双眼紧闭,嘴唇紧抿,“他晕着怎么喝呀?”
正要掐人中将卿长渊掐醒,望财便拿出了汤勺,演示了一番。
很好,舀一勺,漏半勺。
云奚算是知道为什么旁边有两碗了。
到这个时候了,还用想吗?
云奚当机立断地伸手,“还是给我吧。”
望财一怔,“娘娘喂?”
云奚点头,这不就是经典桥段了吗?
还有比此时此刻更好更恰当的剧情吗?
嘴对嘴喂一喂什么的,话本子又不是白看的。
接过药汁,云奚深吸一口气,端起碗雄赳赳就喝了一口。
下一秒,“噗——”
讲真的,口吐莲花都可能没他吐得这么均匀。
细密的水雾喷了卿长渊一脸,给本就因为疼痛而阴云密布的脸雪上加霜。
望财:“…”
咯噔一声,旁边的扶贵终于在抽了第不知道多少次后,晕了过去。
望财也想晕,他赶紧给卿长渊擦擦,“您、您,若非陛下晕着,您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云奚咳咳嗓子,“意外,意外。”
他重新低头,喝了一口在嘴里,覆上卿长渊的嘴唇。
微凉,柔软。
卿长渊咬他领子的时,嘴唇就在云奚脖子上蹭了几下,软得惊人。
而双唇相叠,也更让云奚感受到那惑人的触感。
陌生的触感令卿长渊在熟悉的药味中艰难地睁开了眼。
纤长的眼睫近在咫尺,随着唇上的触感消失,云奚的脸南@风@独@家也慢慢远离。
卿长渊惨白的脸被气得通红,“孤要杀了你…唔…”
云奚又是一口药渡下,“好好好给你杀给你杀。”
卿长渊愤怒:“白无尘…唔!”
云奚又又是一口药渡下,“你还是喝药吧你。”
一口两口三口。
起初云奚还能因为卿长渊的嘴唇意乱神迷,后面就是,赶紧结束吧。
好苦呜呜呜。
终于,云奚嘴苦麻了,一碗药也好歹灌下去。
卿长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恍惚,仿佛置身梦境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