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前边还是相声,这会儿便是妥妥的变脸。
立刻就要包青天上身似的,将这以下欺上的乱臣贼子当场戳死。
云·乱臣贼子·奚努力克制着自己撒腿就跑的想法,还朝着卿长渊颤抖得笑了一下,“我、我我我是您新娶的皇皇皇皇皇后啊…”
吓得都颤音了,还试图用眼神传递友好的信号。
就,你看我诚恳的眼神,要不然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就在云奚砸吧砸吧嘴,思考他现在哼个摇篮曲什么的,能不能让卿长渊被他这当爹作娘的光辉感化时,卿长渊用行动选择让他直接坐化。
云奚眼前一花,就见卿长渊一瞬间从老神在在斜倚菩提,通过一个白鹤亮翅泰山压顶排山倒海弹指神通…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卿长渊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白,嘴唇是不正常的殷红,从漆黑的长发中透出的目光里,满是被羞辱的愤怒和嗜血的疯狂。
云奚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在抖。
喉咙被摁着,卿长渊:“孤杀了你!”
云奚:“?”
云奚直呼达咩:“不不不,等等等等下,卿、陛下,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扼在他脖子上的手力气更大了些。
云奚好言相劝:“陛下,不要家暴,共促和谐…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
扼在他脖子上的手力气更更大了些。
云奚哀怨谴责:“陛下,你怎么可以掐奴家的脖子?”
扼在他脖子上的手力气…不如云奚大。
轻轻松松便被掰开,卿长渊两只细瘦的手腕被云奚一把握住。
卿长渊似乎高估了一个被摁着欺负了整晚的人的体力,也低估了能摁着他欺负了一整晚的人的体力。
云奚试图让卿长渊保持冷静,“陛下,你听我解释!”
卿长渊:“去与阎王解释吧。”
阴鸷的少年人眼皮低垂,沙哑的嗓音里阴戾尽显。
但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迫伏在云奚身上,为本就黑如锅底的脸色添上多姿多彩的一笔。
云奚赶忙解释道:“陛下,昨夜冒犯实非本意,人家也中了药的…”
调转矛头一致向外,昨夜他两都中了药,给他们下药的人才应该拖出去戳死嘛。
司命小声提醒:“药是你下的。”
云奚:“…”
啊、啊这。
这就很特别了。
原身不喜欢卿长渊,是预备献身巩固后位来着。
也不知卿长渊是洁身自好还是怎么着,登基三年,后宫里连个母耗子都没有。
云家二公子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草包,因此打心眼里觉得,只要在床上滚一遭,自个便是暴君那里最特别的存在。
他的目的完全达到了。
卿长渊眼底含血,特别想杀他,“孤要杀了你。”
云奚立即闭嘴,握住卿长渊的手不让他杀。
这糟糕的开局啊。
要他是卿长渊,肯定也很生气。
可这要怎么谢罪?要不然就让他为他…?
司命再次小声提醒:“别想了,你生不出来孩子,开不了枝散不了叶。”
云奚悲伤地叹了口气。
在他跟司命探讨新时代写手怎能不写本顺应潮流的生子文,那边卿长渊也在拧着手腕,践行着何为新时代暴君怎可能被一只手挟制住。
卿长渊摆脱云奚挟制的方法很直白,就完全硬拗。
力道带着股说不出的偏执狠绝。
眼看着卿长渊的腕骨处扭曲出不正常的弧度,云奚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