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再次得到帮助。
是了,卿衡之他又又又被欺负了,被嫌弃被指责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没办法,被所有人都背弃过的人,只有在被所有人再次背弃的同时,抓住的光才有意义。
全场寂静无声,只有白无涯一人出面护他。
自此,互通了心意,确定是彼此的灵魂伴侣,进而在天一对比翼鸟,在地一对旱鸭子,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再也不能分开。
云奚已经想到了,到时候,卿衡之是如何孤立无援,而白无涯,又是如何从千万人之中站出,朝他伸出温暖的手,带他奔赴向那光明!
爱情,是一杯醇厚的酒!
醉倒的,都是沉迷其中的人!
当然,云奚是那个趁着他们喝醉,邦邦给他们两下子的人!
但就算云奚想给他们两下子,也得卿衡之提供机会,他听说,这人不知为何,把近日递来的帖子都给拒了。
云奚希望卿衡之陪着一起去,但卿衡之却以为,云奚不希望自己去。
有谁去见婚前情人,会乐意把娘子给带着?
显然,自家这位要更特别些,不带也就罢了,还要说出来。
早有耳闻,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娘子生得再貌美,但比起野花来,也是糟糠。
卿·糟糠·衡之看着云奚几乎就没差像小狗崽般摇起尾巴,眼中墨色深深。
就这样想见白无涯吗?
云奚还在眼睛闪闪发光地看他,“那个筵,你能不能…”
卿衡之冷冷淡淡地拒绝:“不能。你去,可以,但我也要去。”
云奚先是一愣,又惊喜道:“你去?”
卿衡之面无表情地开口:“不行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娘子。”
云奚:“行啊行啊,太行了。”
也是,爱情又不是一个人醉,虽没表现出来,但卿衡之对白无涯,果然也是念念不舍心怀急切难以自持的。
心有千千结,却有口难言,阿巴阿巴,惹人怜爱。
云奚三分怜惜三分不忍四分叹息地望他,暗自叹息,卿衡之到底才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不像活了千八万岁的青华帝君那般不动声色,喜怒哀乐都藏不住尾巴。
思绪渐渐跑偏,又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十万八千年前的帝君少年时,有没有和谁家情窦初开的仙君女君,来上这么一段。
他的视线灼人,卿衡之忍不住问:“…你就这么不想我去吗?”
云奚回神,一愣,不知道卿衡之为什么这样说,他抓住卿衡之的袖子,生怕他反悔,“怎么会呢,你要陪我一起去的。”
想了想,又补充到,“我是个傻子,你作为我娘子得看着我。”
卿衡之对这个词有些敏感,他皱起好看的眉,“你不是傻子。”
云奚:“我怎么不是傻子了,我就是傻子。”
卿衡之:“…”
他任由云奚掀开被子钻进自己怀里,眸中划过细碎的心疼。
云奚也心疼,心疼卿衡之已经嫌弃他嫌弃到不愿意承认事实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日如何充当棒打鸳鸯的大棒槌。
直到躺在床上,大棒槌也没消停。
他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便也抱着怀里的卿衡之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有那么一瞬间,卿衡之觉得自己被困在滚桶里。
云奚越兴奋,卿衡之就越晕乎。
将这厮乱动的手脚摁住了,卿衡之无奈地问:“你还不睡,到底是在想什么?”
云奚问:“你不激动吗?你不兴奋吗?”
卿衡之:“不。”
他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想一脚把还在自己身上扭成蛆的某人一脚蹬下去。
云奚窝在他怀里,神神秘秘,“可明天将是要改变你余生的一天哦。”
卿衡之想了想,“你明日要休了我?”
云奚立刻道:“你想的美。”
卿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