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旁人家娘子

“司命!你快看,活的帝君!活的帝君给我穿衣服!”

“帝君给我梳头发!”

“帝君给我喂吃的!”

司命很想问云奚,怕不怕以后变成死的云奚,但到底没好意思扫兴。

他很给脸地捧场:“你真棒。”

云奚颇有同感,他骄傲自豪地问:“你瞧帝君被我使唤地,像不像个小厮?”

司命仔细端详一番,诚实道:“那倒没有,但我瞧你像个瘫子。”

云奚:“给爷爪巴!”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胜利的曙光终于降临,好歹,这二人要出门了。

但且不说出去那门,只是打开,云奚就感受到了为什么蝉只能活一个夏天。

冷,好冷,好冷冷。

秋风萧瑟,木叶覆霜,这时节确实冰冷,但并不至于到需要带着暖炉出门的地步。

云奚果断往卿衡之旁边一缩,小鹌鹑似的,“旁人家娘子都给夫君牵手。”

——这个句式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一边说,还下颌微抬,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卿衡之牵他,而卿衡之喉结动了一下,显然也并不意外。

卿衡之是干活的,又因长期写字的缘故,掌心和指尖都有薄茧,而云奚养得金贵指节分明的手掌握过去,好似握着一块滑腻的软玉。

软玉却挣了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契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卿衡之薄唇微微一抿,弧度微妙。

想牵我手,他好爱我。

…却无以为报,愧疚愈发浓重。

云奚十分舒服地熨烫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是凤凰的缘故,帝君身上热乎乎,卿衡之身上也热乎乎。

他寻思着,原来卿衡之不发烧,也蛮热乎啊。

又想,两只手都握着的话,要怎么才不影响走路呢。

能不能让卿衡之抱着他走?

卿衡之抱得动他吗?

他重吗?

想的十分认真,以至于险些被旁边嗷的一嗓子,不知是谁发出的、一声奇异的哭鸣给吓懵。

主要是那声哭鸣过于独特,要怎么形容呢,发出这声音的人,既想显出自己气若游丝的虚弱,又想让旁人听到他暗藏于心的坚强,既想表达出悲伤哀愁,又想凸显被背叛的倔强。

所以呈先出来的,就是一声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强忽弱的长吟。

旁人不清楚,反正云奚的鸡皮疙瘩是瞬间就起来了。

同时起来的,还有本能对禽类动物的警惕。

果不其然,伴随着悲鸣而来的,是白无涯。

——一身白衣、纤若细柳的白无涯,悲痛欲绝地扑过来。

可被推到前边挡风的人是卿衡之。

白无涯一下就愣住了,咋说呢,也是真舍不得云奚这么个好用的傻子,分明看卿衡之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还不忘对着云奚的方向哭。

云奚暗暗点评,哭的好。

这次充分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眼泪水那叫一个充足,吧嗒吧嗒,稀里哗啦。

紧接着,那满脸泪水就闪现到了眼前,白无涯哽咽道:“奚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不来见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

卿衡之:旁人家娘子,都是会跟夫君做这种事的

——

经过激烈而凶残的角逐,以下选手抱得美人(bushi)归

昭和1个地雷;

晨光下的尘埃20瓶营养液;

max2瓶营养液;

听雨吹风1瓶营养液;

由本美人献上感谢的香吻一枚,muamua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