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隋走出了大堂,留下满屋子‘愤不敢言’的长老和将领。
“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两军还未对垒,就让我们先行退军。”孥达瞪直了双眼。一副有气无处撒的表情。
“大哥绝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怕他是另有隐情。”炎决没有说出,只是在心里猜想。
“二哥,在军事谋略上,我们兄弟几个中都比不上你,你看大哥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另有计策?”
嗜狂觉得,今天的这个‘退兵’之令,和苍隋平常的做法简直大相径庭。
“说不准,你们先带领众将领去执行大哥的军令,记住,不能出一点岔子,更不能私自带兵下山交战,谁要是敢有违的军令,别说龙骨刀饶不了他,我的这一关,就可叫他血溅五步。”炎决冷着眼说道。
“这,二哥……”孥达反扯着脸,炎决现在的态度和刚才简直是两幅面孔。
“快去吧,遵照军令即可,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
炎决说完之后,嗜狂和孥达等只好带着众将士离开大堂。
炎决没有与他们一道出去,而是过了大堂后门,来到了苍隋的住处。如他所想,苍隋正在等他,玉青桌上,已经排好了棋盘和棋子。
“来吧,我们两兄弟好久没杀上一局了。”
炎决就坐,苍隋先落子。
炎决微微一顿,平时下棋,从来没有什么‘黑先白后’的规矩,都是他先落子的。
二者思虑下着,一炷香的时间已到,一子定输赢,苍隋手执白子,却是久不落子。
炎决看向他,不像是犹豫不决,倒像是输赢已经了然于心,脸上云淡风轻。以往这种情况,苍隋向来都是愁眉不展,而他却是胜券在握。
都说“棋性”,下棋者的心性与其棋路是秉承一至的。苍隋向来杀伐决断,以往下棋,步步紧逼,无半步退子,手握棋子,如掌军之帅。
而炎决,却是隐忍不发,子于子之间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暗藏锋芒。
可今天,炎决的棋路依如以往,但苍隋却是大变。
看似大开大合,势不可挡的外表下,却是暗流涌动,波涛汹涌,不似以往单纯的以攻为守,瓦解全局。而是伏机四设,不再是单纯的紧追厮杀,而是一直在蓄力待发,步步为营。
苍隋落子。
“我输了,大弟。”这是炎决自和苍隋下棋以来,第一次输。
“三弟、四弟,都去了吗?”苍隋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