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丧很少这样直呼名字,怀桑诧异的抬起头,那张脸,那具身体,甚至是那颗心,都是她曾经渴望的,只是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对于血丧,这个统治者,她根本不了解,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
甚至是对于人类,将人类当成食物,本就不是报复,那是一种食物链的本能,那些仇恨,或许是存在的,但是在蜕变成丧失后,就几乎消失殆尽了,留下的,只有……虚无的饥饿。
怀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再说了,她此刻最想做的,便是越过血丧,而后将那个安然入睡的人完全结果掉,但是……她,做不到。
“下去吧,怀桑,做好你分内的事,我想很快就会有事发生了……”如果那人足够聪明的话。
血丧的话,说出口的只有一半,自然令得听着的两个人都诧异,要发生什么?
怀桑屈身便要退下时,却似猛然想到什么一般的,询问道,“凋零的大批丧尸需要补足,是否……”是否用一部分铁栏内的人?
所谓的凋零,便是丧尸的死亡,那些腐肉完全脱落,只剩下零落的骨架子,而后崩塌,每到一定的时间都会是这样,丧尸没有繁殖能力,而蓄养着的人类,无疑就是新生力量的补充。
“再等等!”血丧答道。
“是的。”血丧没有明确表态,自然有了前车之鉴的怀桑是不敢妄动了,终是退下了。
怀桑便是如此忍气吞声的离开了,但是心中的那个疙瘩,或许除非是利卡特斯死去,否则根本无法解开吧!
“醒了?”血丧没有回身,淡淡的声音,那股压迫感似乎与怀桑一同离去了一般。
利卡特斯不知道血丧是如何发现他的醒来,被这样忽然的换了一句,不禁身体一颤,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隐隐的明白,这只丧尸似乎为了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但是打从心底里他却不肯往深处去想,他在逃避,这一点他一直知道,他本就是个软弱的人,无论披着多么坚硬的铠甲,本质却是变不了的。
“你什么时候醒来,我便什么时候知道你醒来。”这样一句拗口的话,血丧说来却在此刻透着深情款款的味道,此刻的他转过身,依旧一身的血红,但是神情,与曾经的曾经是不一样了,或者以前也偶尔流露,但此刻似乎是不再掩藏了一般。
血丧变了,这是利卡特斯此刻唯一想到的,变了很多,却是让他难以招架了,他宁可他霸道,宁可他不顾自己的期望来占有,但是,此刻他变了,变得那样的温柔,他会保护他,他会为了他而……杀死重要的助手……
“为什么?”这一切,利卡特斯只化成了三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这样对他了?不……似乎这只重视渐变着的,只是从前的他总是视而不见,而此次无疑是太快了,像是质的飞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