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她的睡衣已经换了一身,这是她请人用亚麻布做的另外一套睡衣,因为比较薄,她原本打算留着等到夏天才穿的,所以这肯定是齐晔从衣柜里给她拿出来换上的。
他为什么要给她换?
江茉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起昨天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脸上同样微微有些热,但她面无表情,要是齐晔在,完全不可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江茉从一开始的浴室回想到后来。
后来,齐晔又没出息的“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还弄脏了裤子,又匆匆跑出去换洗。
再回来时,她有感觉到,可当时很困了。
而且已经把主动权交给了齐晔,她就放心睡觉享受。
再后来呢?
江茉晃晃脑袋,想起一起被颠得支离破碎的片段。
“......”
“......”
她想起来什么,踩着拖鞋就走出去。
齐晔好像在等着她醒来,眸光深凝又比往日还多了几分黏人的依赖,“醒了,我一直给你热着饭菜。”
江茉轻哼一声,走到他面前,戳着他的胸肌,“齐晔,你怎么这么蠢呀。”
齐晔一愣,耳尖红起来,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要骂他。
江茉的确很想更狠狠地骂他一顿。
难道他就那么一丁点儿都不会吗?正规书上没写他不会自己悄悄找小人书看吗?
以前古代都有呢,现在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想找也总能找到的呀。
谁会笨成他这样,连入口都找不到,难道还要她清醒的时候指给他看吗?
他就是不想好好学,对她根本不上心。
江茉生气了,也不再理会齐晔,不和他说话,坐在桌上吃着他热好的饭菜。
齐晔也发觉江茉有些不对劲儿,她的侧脸好冷,有一种拒他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明明昨晚......很开心的呀。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齐晔摸摸脑袋,又回忆了一遍他看过的那本男性生理知识。
反复确认,他没做错的,夫妻间的事,他从头到尾都是循规蹈矩按着那上面来的呀。
只是那书上写得太隐晦太简短,所以没写明白的部分他就只能靠自己的理解和脑补。
至于简短,他一开始的两次没有经验,但后面......
是不是因为他太久了?时间没把控好?所以她才生气的?
齐晔的心缩了一下,再次小心翼翼又愧疚地看向江茉。
他走过去,把今天上午在店门口旁的那丛小野花放到江茉面前,哄她,“你、你别生气,我下次会快一点的。”
“......”江茉直接把筷子啪的一放,坐到沙发上去看书。
齐晔又走过去,想要在她旁边坐下。
江茉却光着脚直接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别来烦我。”
齐晔无所适从地站起身,从卧室里拿来江茉的袜子,放在她旁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了楼。
江茉回头瞥了瞥他的背影,轻哼一声,低头翻看起自己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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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齐晔觉得江茉肯定是生他的气了,不然的话,她不会这么久不理他。
于是他费了大心思,给她做了好多复杂的好吃的。
比如椒盐藕饼和茄饼,都是江茉爱吃而且做起来很废时间的。
他下午早早就上来,让罗苹在柜台边守着,他则剁了肉馅,把葱花和盐都搅拌进去,放几滴油,搅出鲜香浓郁的肉馅,再塞到藕的小洞里和茄子片中间。
再把茄饼和藕饼都蘸上面糊,放到油锅里炸得金黄酥脆,香喷喷的。
江茉还坐在沙发上看书时,他就殷勤地端了过去。
谁知江茉只是淡淡瞥他一眼,说了三个字,“放着吧。”
就不肯再和他说话。
齐晔也不敢说话,他怕他一开口,江茉更生气了,只好擦擦手,又继续去烧菜。
他还给江茉做了鸡爪,他细心地把鸡爪的指甲都剪掉,再对半切开,焯水后用蒜末和小米辣还有腌鸡爪的配料一块儿炒。
等到锅里冒小泡泡,再把鸡爪拌进去,放上辣椒面和熟芝麻,用热油一浇,香香辣辣的味道被激出来,旁边看书的江茉都看了他一眼。
齐晔心中一喜,忙端着新鲜出炉的鸡爪又跑过去,“吃吗?”
江茉掀掀眼皮,把手里的书塞到齐晔手里,端过他的鸡爪。
齐晔抿起唇,可江茉却又俯身端起另一盘椒盐藕饼和茄饼,款款往楼下走去。
齐晔失落地望着她的背影,快消失在楼梯上的时候,忽然又听到江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给你的书,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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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去楼下,找罗苹一块儿吃好吃的,聊天去了。
而齐晔,抱着江茉塞过来的书愣了愣,旋即连忙坐到沙发上,开始看。
这书可不是市面上能光明正大买到的,不知道江茉从哪儿淘来。
反正一开头,就是一个女孩子喝醉酒,在首都的招待所进错了房间,把齐晔看得面红耳赤的。
他红着脸,一目十行地看,甚至不敢正眼看。
他在图书馆借的正经书都说得那么隐晦,那么含蓄,可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