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那期间,两位男的每个月下山一次,除了开会或汇报思想,就是往山上运送生活必需品,而两位女的几乎就没有下过山,可想而知,当爱情在男女之间悄然产生,又几乎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爱情的开花自然难以避免,到后来结果也就水到渠成。”
“一九七二年的四月,四位男女青年的父辈相继得到‘解放’,陆续恢复工作,随之而来的,当然是他们子女的回归,这种情况对四位男女青年来说,可谓有喜有忧,喜忧参半,喜的是父辈‘解放’,自己可以回家,忧的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不方便带走。”
“据说,两对男女青年分别有了各自的爱情结晶,将军的女儿和副总理的儿子生了个儿子,主任的女儿和部长的儿子生了个千金,但主任的女儿和部长的儿子生的千金因病夭折,将军的女儿和副总理的儿子的儿子活了下来,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整个林场的人,包括附近的向家村村民都不知道。”
“在离开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前夕,四个男女青年商量将那个活下来的男孩送人,他们想到了向家村的族长向振天,因为向振天不但是当地的武术名家,还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更重要的是向振天的长子向云来只有一个女儿,而且正有意抱养一个男孩。”
“于是,双方在私下接触的时候一拍即合,据说他们达成了一个君子协议,那个男孩送给向家,而男孩的父母将永远不能要回,不但如此,四个男女青年还保证保守秘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也不能再去看望那个男孩。”
“就这样,那个将军的女儿和副总理的儿子生的男孩,就成了向家向振天的长孙,他们对外的口径,是这个男孩从远房亲戚家抱养来的,而四个男女青年离开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回到了京城,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渐渐的或者说暂时的忘记了那个男孩的存在。”
“造化弄人,人生的变化往往不以个人的意志而转移,副总理和主任在恢复工作后不久,第二次被打倒,双双被赶出京城,带着各自的家人去了西南某省,不久,副总理和主任重提当年的指腹为婚之事,在长辈的主持下,副总理的儿子和主任的女儿举行了婚礼。”
“巧的是,留在京城的部长和将军也想到了指腹为婚之事,在两家长辈的催促下,部长的儿子和将军女儿也结了婚,很显然,那是一种阴差阳错,爱情让位于父母之命,那四位男女青年也许都不情愿,但毕竟是结了婚成了家,后来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
“现实是残酷的,那个男孩不但是未婚而生的孩子,而且他的父母又分别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保守着那个男孩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可能都忘记了那个男孩的存在,或者,是他们刻意选择了忘记。”
“更使他们选择忘记的是,环境的变化让他们不得不那样去做,后来,副总理和主任二人与部长和将军的关系渐行渐远,甚至发展到在党内对立的地步,他们各有自己的利益,难免也让他们的后辈不得不去追随,于是,那个留在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的男孩,就更没有人主动提起来了。”
“当然,二十多年过去后,那个男孩也成长得不赖,居然考上了大学,完成学业后分配回到了清河市,他和亲生父母都在按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前进,如果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也许他们不会这么快的联系在一起,也许,是永远不再有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