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斗穷原盖旧时,清人强占我京畿。复回天下尊师顺,明月中兴起义人!”
“再拜……”
一一行礼如仪既毕,两旁观者无不“大悦”。
马火旺挽了挽为今天生日特地做的新唐装的袖子,彪悍的老脸上一层层的褶子也遮不住溢出来的满怀喜色。这个老头望之不象六十,倒象个四十刚出头的精壮汉子,皮肤微黑、个头中等、目泛凶光、虬髯垂胸,一头老当益壮的黑发一根根刺猬般的竖起,瞧上去年轻时必是一条能厮杀的好汉。
老头高兴啊!这一向以来喜报频传。他领导下的芝加哥堂和华云丰的纽约堂拉锯了十几年,直到最近几个月,却似乎破了口子般突然呈现了一边倒的态势,在孙云博的支持下,芝加哥堂的人马将华云丰杀得是节节败退??老头怎能不喜上眉梢?
今天这场寿宴,说是庆生,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老头笑呵呵的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众徒子徒孙行完了礼,赶忙过来招呼客人,问好寒暄。
马火旺也不管旁人,上来先直奔孙云博,隔八丈老远就伸出了两只手与他相握,亲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孙云博握着老头的手,眼角眉梢一起笑了起来,凑近了在他耳边道:“怎么样?那十堂人马,来了几堂?”
往年,长乐帮十二分堂,有三个堂口中立,其他七个堂口四个随芝加哥堂,还有三个则是华云丰的势力。
马火旺的这个寿宴,同时也是试探各堂态度和归属的一个试验;如果是站在华云丰一边的,为避嫌疑,是一定不会来参加芝加哥堂堂主的花甲大寿之礼的。
反言之,今天能来这里的各个中小堂口的代表,无疑是用这种方式确定了自己今后的归属,向马老爷子效忠了。连着几个月来的火并和争斗,华云丰的大败亏输,使得这十个堂口的势力不得不重新洗牌。
马火旺听孙云博这么问,得意的笑眯了眼,伸出了手指比划了一个“八”。孙云博眼睛一亮,两人极有默契的仰天一齐大笑起来。
孙云博身边的华云清十分不耐的眉头一皱,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起来。
就在马火旺正低头和孙云博絮絮低语着什么的时候,猛听的大门口一阵骚动。
紧接着有人怒吼、有人惨叫,顿时间人仰马翻、沸反盈天;宾客们纷纷离座而起,有些女客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只听得门口有人大喊:“站住!谁敢来这里闹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