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英尺的高空上。
在易青乘坐的民航班机飞往兰州的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美国纽约,一架泛美航空的小机种私人飞机正飞向位于世界第一大湖密歇根湖之畔的美国中部城市芝加哥。
这种银翼圆身的民用机型是美国人2008年的产品,安全稳便、性能优越、内置设施舒适豪华,造价自然也是天价般昂贵。不仅仅如此,它还是身份的象征??在整个美国,能够申请到这种飞机用于私人用途的富豪,决不会超过一千位。
此时安坐在飞机豪华的机舱里的宇通集团主席孙云博,无疑就是这一千人中的一位。
尽管今天舱外有点小小的气流,但是飞机卓越的性能使在舱内的人浑然未觉。
孙云博半卧在栗鼠毛毡毯铺就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养着神;搭在沙发上的戴着古玉扳指的左手轻轻摇晃着一个水晶杯子,杯里宝石红的酒液鲜艳的如同美女的唇。
坐在他对面的华云清今天穿了一身翻毛领的雪狐大衣,一头乌发懒懒的挽在一边,搭在雪白的玉颈上;只衬得这倾国倾城的貌、多病多愁的身,平添了一段烟笼芍药、似诉还怨的婉约风流。
孙云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内心无比满足地叹了口气??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画面,竟然有这般绝色的女子!
真难以相信。她竟已是一个二十多岁女孩的母亲。
不过,那种历经沧桑、洗尽铅华之后自然而萌生地典雅、温婉、高贵又幽怨古典的气质,又岂是那些苍白浅薄的小女生能比拟的?人生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华云清略显惆怅的看着窗外。闷闷不乐的回头看了看丈夫,略带埋怨的道:“从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这个马火旺就出了名的桀骜不逊,处处跟我们华家做对;再者说了,我一共也就见过他几面,半点交情也谈不上,他做六十大寿,和我有什么相干?你自己来给他贺寿就是了,非要带上我不可,也不怕我气闷。”
孙云博满不在乎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笑道:“我又没让你以长乐帮前任瓢把子地大小姐的身份去给他拜寿,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孙云博地妻子。马老爷子是我生意上的重要伙伴。他做六十整寿,我当然应该携夫人出席,大大的给他撑起这个面子。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长乐帮,早就不是华家当家了。就算我真让你华大小姐代表老帮主去给他拜寿,可也名不正言不顺。”
说着,他忽然放下杯子。坐到华云清身边来,握住了妻子的手,笑道:“再说了,整个美国地华人社会,有谁不知道我孙云博无论走到天涯海角,身边一定会带着自己的妻子,我们的恩爱可是有全天下来做证地,”
华云清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望着孙云博那志骄意满的笑脸。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感。
他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以他的财富地位和才能本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但是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对其他任何女人他还真是连正眼瞧一眼的兴趣也没有;无论走到哪里,一定会把自己带在身边,全心呵护,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生意上的繁忙而忽略了夫妻感情。
从这一点来说,孙云博真可谓是这个时代罕见的绝种好男人,白金限量版模范丈夫。
不过华云清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孙云博之所以如此对待自己,连须臾顷刻都舍不得与自己分离,只不过是因为他内心需要一种对自己“所有权”的肯定罢了;同时,更重要的是,他要让整个美国的华人社会都知道,当年的绝世美女华大小姐,现在是他孙云博的妻子,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