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笑着过来接过东西,走进厨房。以前他刚来孙老爷子家的时候,酒量并不是很好,后来总是被宝叔抓着陪他喝酒。日子长了也就锻炼出来了。
他可清楚的记得宝叔的“军中三宝”。
“赫!这猪头肉卤地真香啊!”孔儒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道:“花生米、午餐肉、酒……哇,这个牌子的二锅头还出新包装了哪!日子过地真快。以前那种五个红五星的包装的二锅头,现在估计都不生产了吧?”
宝叔笑道:“现在的北京人,喝酒越来越怂了,白酒厂家把度数越降越低。这种二锅头比以前的,就低了七度。”
两人一起把东西摆了出来,找了两个小碗来倒上白酒……
“来,先走一个。”宝叔举起碗跟孔儒碰了碰,豪爽地一口干了。
孔儒看着他,也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火辣辣的二锅头一烧,心里觉得特别痛快。
宝叔这个人就是这样,光明坦荡,对谁都没有芥蒂,对谁都那么好。以前在孙老爷子这里,跟他天天见面,他就对孔儒这么亲切。
不过孔儒当时却并不是很看得起他,一个粗人,又没什么文化才学,粗手粗脚地大兵哥一个。孔儒的字典里,宝叔这种人属于无害生物,而且没有大脑,属于可以利用的类型。
没想到今天自己事业失败,落魄之时,宝叔对自己依然如当年一样的坦诚亲厚,这令孔儒多少有点感慨。
“宝叔,您是个好人,是条汉子,我敬你!”孔儒端起酒碗,诚心诚意的自己干了。
“哦,对了。”宝叔漫不经心的给孔儒倒上酒,笑道:“你这两天没什么事吧?明天安顿好了,帮我一起办点基金的事怎么样?我每年都要特地为这个回来几个月。咳!老爷子也是,明知道我是个粗人鲁汉,临走偏偏给我出了那么个难题,又是农民工子女助学基金,又是影视基础教育基金,现在又添上易青前年办的那个退伍伤残军人扶助基金……你看我一个当兵的,现在都成了专业搞基金地了。说实话,我还真是很需要一个正经有文化有头脑的斯文人来帮帮我,每年好大一摊子事儿呢。”
孔儒端着酒碗楞了半晌。真没想到,这宝叔还是粗中有细啊。其实孔儒很清楚,宝叔的意思,与其说是让自己去帮他,倒不如说他在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