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铛铛铛!”
……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
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位车迷能认出这团银灰色的废铁几分钟前还是辆崭新豪华的精品别克。
整个车顶已经被易青砸得坑坑洼洼,到处都陷下去一大截,车里的宫大胡子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能抱头趴着。
前盖和后盖全砸得七翘八弯的,相比之下,罗纲砸得后盖比较有艺术感觉,斧痕宛然,几何排练,充满一种凌乱的后现代陈列感,整个感觉还比较立体——不愧是赢过日本摄影家的天才。
六个车窗全碎了,玻璃渣一点没糟践,全溅进了车里。宫大胡子满身满头满脸,全是细细的血痕,挂着玻璃茬子。
宝叔蹲了下去,正细致的把四个轮胎卸下来。
易青退后几步,打量了一下自己创作的这个行为艺术作品,点点头大笑道:“痛快,真他妈的痛快!哈哈哈哈……”
罗纲走过来,惋惜的道:“可惜了,不能把这车翻过来,底盘咱们还没砸呢!不过瘾啊!”
孙茹走过去踢踢车门,道:“车里那个不是是什么东西的,出来!”
宫大胡子耷拉个脑袋,半点威风也不见了,哆哆嗦嗦的钻了出来。
孙茹指着空地道:“站哪儿去。”
老色鬼听见这女声如此清亮,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见孙茹又是另一种漂亮风韵,不禁一呆。
孙茹一看,冷笑道:“看什么看,你自己说你是个啥?”
宫大胡子嗫喏着道:“我……”
一瞥眼看见易青他们三人拖着锤子扳手大斧头就慢慢过来了,赶紧一叠声的道:“我错了,我有罪,我不是人,我……”
孙茹不耐烦的道:“问你是个啥,是狗还是猪还是什么鸟?”
宫大胡子突然灵机一动,大声道:“我是……我是屁,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