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自己阿兄拓跋朔鸿的坟前,手里拿着一壶酒倒了上去,红着眼睛:

“阿兄,你走了快四年了,我好想你。”

冰冷的坟头上,一些冒出头的青草在清凉的风里微微晃动着。

拓跋朔兰伸手去除草,动作轻缓格外小心翼翼:

“四年了,嫂嫂没有来看过你一次,她没原谅你。

你别怪她,因为认真相爱过的人,被背叛被伤害后,是无法做到将事情平和翻篇的。”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两眼泛起朦胧水雾:

“我们同父同母,您从小照顾我长大,有什么事情都有您在前边撑着。

可是如今你不在了,整个匈奴我得撑住一半,我有时候也委屈也难过。

因为我受了欺负的时候,没人为我出头,都得自己解决。

而我自己却在对那人的事情上,没有做到十足十的心狠。

阿兄,若是您在的话,是不是早就将鹤兰因碎尸万段了?”

拓跋朔兰将头挨在那坟头上,眼角的水痕斜斜坠落下来,湿了半张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