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发现了。”文宇芒伸手作了个揖,明明是一副讨饶的动作,嘴上却说着敷衍的话。放下手之后,文宇芒干脆直接把半笑不笑的样子也收了起来,严肃地对顾思明道,“不过你还挺贼的,怎么把问题又抛给我了?什么叫更进一步的资格?你到底想要什么?说清楚。”
很明显,顾思明并不清楚文宇芒生气的点在哪里,但他还是相当识相地迅速道歉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我想说的是,请问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当然,如果不行的话,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会像之前一样对待你,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当然,如果你感觉不适或者尴尬的话,我会尽量不打扰你,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
“所以,请问,文宇芒先生,我可以吗?”
活了将近30年的顾思明,在等待文宇芒回答的这一刻,竟第一次生出了些许紧张的情绪来,但多年在商场上的浸染使他习惯性地将一切情绪都牢牢地掩藏在心底。
因而这般姿态落在文宇芒眼里的就是一面景象了——男人的双眼平静无波,浑身散发的气场一如他在谈判桌上横扫千军的架势,仿佛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小事,跟问自己一会儿去哪里吃饭似的,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又仿佛一头胜券在握的豹子,认定自己早晚会成为他的盘中餐。
文宇芒感叹道:“本来,你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其实我是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顾思明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哑着声问:“那现在呢?”
文宇芒一歪头,望向顾思明:“嘿嘿,你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呀?”
“当然是真话。”顾思明有些不解。
“真话难听啊,”文宇芒听出了顾思明语气中的不解,解释道,“不过,该怎么说呢,我该说有时候你还挺好看透的吗?但是有些时候又觉得你很遥远,很高深莫测。”
“真话就是:1.从情感上讲,我确实喜欢你,既然你也喜欢我,那咱俩这情况属于两情相悦;2.从外在条件上,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管从外貌、性格、人品还是家世上都没有什么可挑的;3.从实际收益来看,你能给我带来不少利益。”
“这些都是利,我来再说一下弊吧。”想着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出不去了,文宇芒索性把座椅靠背调低了些,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