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我只是客气客气……
“不过我哪里好意思叫您帮什么忙呢?您跟我父亲都是多年的交情了。”文宇芒拿过一只酒杯塞到沈父手里,与自己手上的酒杯碰了一下,“只是我听说父亲和您的合作,这几天不大顺利。”
那何止是“不大顺利”啊?明明是文家一听说沈泽成的事,就直接单方面断了两家所有的商业往来!
“唉,”文宇芒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您以前常跟我们家来往,也是清楚的,我是家中次子,家里人呢,平日里宠我宠惯了,眼下因为我的事,还在生气着呢。”
“那……”沈父眼神中透露着焦急,不过好歹还是按耐住了,没有在小辈面前问出“那怎么办”来。
“您不用太担心,我肯定是想帮您的,回去以后一定多跟我爸说说您的好话!”接着,还没等沈父高兴,文宇芒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您也知道,家中虽然宠我,但我一来年纪尚小,说话没分没量的;二来,我在公司并没有任何权利关系,因此哪儿有什么插嘴的份儿啊?只能说,尽力帮您劝劝罢了,如果不成,您可千万别怪罪我才是。”
被文宇芒这么一说,原本沈父口中的“沈家尽量补偿你”,变成了“文家尽量答应恢复合作”,从“沈家帮文家”,被带成了“文家帮沈家”。
而且还都用的是“尽量”。
这两个字里面的水分究竟有多大,在场的三个人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沈父听了,干笑两声,酒也顾不上喝了,努力争取道:“怎么会呢?文哥和嫂子那么宠你,而且这件事你又是苦主,是当事人,这当事人都发话了,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呢?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唉,”文宇芒又开始装模作样地长吁短叹起来,“您可别忘了,我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呢。”
“你是说……”沈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
文宇芒凑近沈父,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左上臂,低声道:“言尽于此,您明白就好。”
沈父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你哥哥他今天,是没有来吗?”
文宇芒已经退回到正常社交距离:“兄长今天还有些工作要忙,所以不方便过来。”
沈父闻言,跟文宇芒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看来他说得没错,他们兄弟二人真的有间隙。
想到这里,沈父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露出自今晚宴会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来,宇芒,伯父敬一杯啊!”
“这我怎么受得起?”文宇芒笑着,主动碰了碰沈父的杯子,“不管有什么问题,都是说开了就好嘛。”
“那是那是,哈哈哈哈。”
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沈父又说了几句之后,就借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