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陈咬着嘴唇，看向宋知眠的眼睛充满了纠结，“可是如果昨天晚上我在的话，就不会出那种情况。”

他可以替宋知眠喝下那杯酒。

“改变不了什么的。”宋知眠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哪怕这一次你在，替我挡下了那杯酒。但只要吴兆琦想，那么在合作期间，他就有千百种方法做出类似的事情。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别太惦记这件事。有些事情，吴兆琦做了，就不会轻易过去。我也不会允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

可能有些人在吴兆琦的威逼利诱下，会屈服于吴兆琦。

但他不会。

哪怕他从此再也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继续待着，他也要这件事有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结局。

他可以忍受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但看吴兆琦在这件事上的表现，让他觉得，吴兆琦好像对于这种事很是熟练。

吴兆琦是如此的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到好像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能被解决一样。

这足以证明，吴兆琦之前曾经做了很多次类似的事情。

那那些被伤害过的小姑娘呢？

那些被类似的方式骗过去，被伤害的小姑娘，难道就能这样算了吗？

“眠哥？”小陈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宋知眠，“可如果之前的小姑娘都选择了隐瞒下来的话，或许吴兆琦背后的靠山特别……”

“小陈。”宋知眠没有听完小陈要说的话，他的目光落在小陈的身上，带着几分温和，却也带着坚定不移，“你要知道，伤害一个人的，除了那些可能伤害到这个人的一切以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言语。”

那些姑娘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没有敢站出来的最大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被当做是异类吗？

他当初还在做女声直播的时候，就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

很多时候，不完美的受害者往往会受到许多抨击。

“我知道了。”小陈犹豫着点了点头，最终说道，“那么，眠哥，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他看着宋知眠，认真地说道：“哪怕我们的力量相当微薄，我也会帮你的。”

“至于周总那边，我也会去帮忙说一声的。”

是周盟达成的这一次的合作。

这件事闹到这个地步，合作解除是难免的。后续所造成的一些麻烦，也可能会给dreaming，甚至是繁星公司带来不小的影响。

周盟不可能不生气。

“好。”宋知眠点了点头。

小陈赶到周盟办公室的时候，周盟就在窗边坐着。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周盟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小陈，你过来了啊。”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了。

周盟晚上很少会关注消息，也不怎么开工作手机。他是今天一早打开工作手机的时候，看到罗以彤她们的信息轰炸，才知道发生了这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