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通了之后，他直接道：“坤颂我是冬天，纳薇怎么来王都了？”

电话里的人一听是冬天，兴奋极了，“头儿真的是你啊，我们拦不住啊，纳薇说她查到了你仇家的下落，我们又联系不上你，她非要过去，晚上趁我们不注意，自己跑了，你也知道，她在好几个国家都是被列入通缉名单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让她擅自入境啊，她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我见到她了，她是不是真的查到了我仇家的消息，怎么查到的？”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真的，她非常兴奋。”

“我知道了，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着急忙慌的问一句：“头，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来了。”

过了一会，冬天才应了一声：“嗯……”

挂了电话，冬天将刚才的通话记录删除，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床上，他闭上眼。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九岁那个晚上，那个像血液一样血腥的梦，粘稠，杀戮。

他的耳边都是妈妈最后的声音：锦城，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