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梦微微挑了挑眉,伸手关闭大门,缓缓走到被绑住的男人身前,伸手抬起了昏迷男子的头,只见该男子容貌极为俊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双眉直飞如鬓,一双丹凤眼微微上翘,长长的睫毛上汗珠正汇聚成珠,滴落下来,湿漉漉的长发有几丝凌乱的贴在额头上,正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水来,伴随着时不时发出的一声呻吟,整个人只这般形态就已经散发出无尽的邪魅,要是睁开眼不知道会是怎样魅惑的男子。
书梦看着眼前全身开始泛红的男子,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道:“没用的东西,本皇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对待他,真是不知所谓。”
“我还以为狡兔死,走狗烹,没想到是理解错了女皇陛下的心思。”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晓彤不由微微一惊。
只见那紧闭的双眼缓缓开启,那眼波流转间不见一丝惧怕,反而流露出说不出的诱惑,嘴角微微上挑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可怕的风流韵味,这个人无疑是男人中的极品。
晓彤缓缓放开抬着他下颚的手,与之对视半响微微一笑道:“监国大人,委屈你了。”
被绑在这里的男人,也就是圣天的监国,这在女皇之前权倾天下的男人,古离,古离把头靠在自己吊高的手臂上,添了添快干裂的嘴唇,这本来无意识的动作,在他身上做来却凭空生出妖艳的感觉,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不由邪笑着道:“把我带到这个地方,不知道女皇陛下你想做什么?”
书梦见古离浑身是汗,嘴唇却快要干裂开来,扫了眼边上黑玉床旁乘放着的琉璃瓶,见其里面映射着水光,当下边朝床边走去,边缓缓道:“监国大人可不要想歪了,本皇对监国大人并没有兴趣。”
古离当下喔了一声,低低一笑道:“陛下,你说现在我这副模样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会是你对我没有兴趣么?”
书梦见琉璃瓶中之水倒出后清香无比,不由小小的尝了一口,感觉既解渴又没有其他的味道,便反身朝古离走来,碰上古离满含深意的眼光,书梦自然的一笑道:“这到是本皇的不是,本皇向你赔个不是,至于兴趣,此兴趣非彼兴趣,本皇要是对你没兴趣,本皇也不会废尽心思的留监国大人下来了。”边说边把玉碗放到了古离的唇边。
古离是看见书梦喝了一口的,当下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一口饮尽,顿时把他满身的燥热压制了下来。
古离本一直压制着浑身的不舒服在说话,此时感觉好多了,方松了一口气对上书梦的双眼,一挑眉道:“陛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书梦见古离不慌不忙,一点也不惧怕只身陷落在此地,反而惬意的像是来她这里作客一般,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赞叹一声,优雅的笑道:“抱歉,这般对待监国大人,确实鲁莽了点,还请监国大人不要计较才是。”边说边顺手为古离取了张椅子,伸手搅了两圈装置铁链的机关,把古离给放到了座位上。
古离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下酸的没有感觉的双手,由于上衣紧贴在上身上,只好双腿交叉而坐,勉强没有暴光出来,不过那性感修长的双腿,却没有地方能够遮挡,古离也不在意,书梦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当下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好似休息一般。
书梦见古离好似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居然就这么自在的坐在她面前,不由缓缓一笑道:“监国大人好气度,本皇第一眼见到监国大人的时候,就知道乃非常人,果然沉的住气。”
古离闭着双眼勾起嘴唇道:“陛下,我现在只草民一个,这监国大人委实不敢当,我想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
书梦笑笑没有接话,确实,她是最清楚的,今日大殿她接过古离递过来的玉玺和兵符之后,古离就直接辞去监国的位置,不在居于庙堂之上,而当时的文武百官跪求,才让她更加清楚的了解,古离到底握有多大的权力,又有多大的势力,居然新皇已经登基,百官却还要跪求与他,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古离见书梦并没有说话,不由略微讽刺的一笑道:“女皇陛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要古离死,那也没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我做监国就想到会有这一日,不过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没有人敢在登基未稳的时候动我,没想到我居然会栽下来,书梦陛下,我倒真小视了你。”说罢缓缓睁开双眼,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书梦。
书梦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两步走到古离的面前,俯视着古离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功高盖主,本就是君臣大忌,何况拥有废立皇帝之权的监国,要说本皇不顾及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古离见书梦说的坦白,不由微微一晒,书梦见古离笑容中满是不在乎,不由笑笑道:“不过,本皇从来没想过要对你不利,虽然你权力太大,背后又撑着一个势力遍布圣天王朝的古家,对本皇实在不是好的所在。”
古离不由一挑眉,冷冷的喔了一声,书梦也不管古离的质疑,伸手撑着古离脑后的椅背,对上古离的双眼道:“虽然你是本皇的绝大威胁,不过本皇也不是那翻脸无情之人,你们古家和你对圣天的所作所为,本皇记在心里,千里来迎虽然本皇没见过你几眼,不过本皇也念你的情,是你在圣天最艰难的时候站了出来,为圣天撑起了一片天,为本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本皇就是在忌惮你的势力,也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古离见书梦说的自信而又诚恳,虽然接触不多,不过却也耳闻这书梦言出比践,乃有男子都没有的诚信和君子风度,当下不由对着书梦抛了个媚眼,雍懒的道:“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放了我,不敢,不放我,也不敢,真是两难的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