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十二区近乎一个超大圆形,又被划分成十二个鲜明的环带。
每个环带便是一个区。放眼望去,它们连颜色都如此分明。
身后,12区的岩石色彩斑斓,11区的熔岩地带一片灰茫。
前方的8区是绿色的森林。
再往前远眺,7区铺满白色的冰川,6区遍布蓝绿色的湖泊,5区是青色的草原,4区是多彩的山岭。
而从这几千米的高空望去,在目光所能触达的最远处——一百多千米开外,是3区。
然而,三区像是被遮了层面纱,叫人无法看清。
阮鸣向姜歇描述着远方的景象。
各个区的环宽由外而内逐区递增。附近几个区的环宽倒也没差多少,不过到了前6个区,这差异就愈发明显。
姜歇估算了一下,各个区的面积可能差不多。
脚下的海洋也是环带状的,并不宽——不到二十千米,但内外环线都很长。与其说是大海,不如说是海峡。
而海鹏飞得极快。若是直着飞,不出十分钟,他们就能到达下一个区。就算是要直取一区,那也不过两小时的事。
然而,海鹏们却不是这么想的。它们时而向这,时而向那,但始终不远离大海。
于是,玩家们便只能在鸟背上紧着,以防在海鹏翻飞时跌落。
然而,时间一长,这便成了耐力游戏。
“啊——”一声惨叫刺破长空,一个玩家从鸟背上坠落。
姜歇看过去,脑子里演算了好几种可能,但……救不了。
那人直撞向海面。这时,一个闪光的三角往那人追去。然而,距离太远,那人越坠落越快,而不受重力作用的三角只能以同样的速度追赶,最终还是白费。
姜歇向身后看去,阮鸣单手抓着自由之尺。
而恰才的这声惨叫,仿佛奏响了坠亡曲的前奏。接着,不断有玩家失手掉下鸟背。
尽管阮鸣在几次尝试后,终于成功地将几名掉落玩家的衣服变形成简易版的降落伞,但只能说聊胜于无。
如果这些玩家没能乘着海风落在陆地,而是降在海里,即便他们能避开摔死的命运,但恐怕还是难逃海洋的吞噬。
于是,短短半小时内,就有十几名玩家失去了赢得生存权的机会。
终于,在一段时间后,海鹏陆续落在岸边休息。玩家们争先恐后地从鸟背上跳下来,生怕海鹏再次起飞。
气运把大部分人送来8区,将少部分人送回了9区,又将大家都成三成五地分散开来。
“再晚几分钟,我可能就坚持不住了。”一个落在8区的短发女人面露疲惫。聪明的是,她在起飞前,就想办法把自己在鸟背上绑了绑,这在关键时间救了她一命。
和她一同的另两名玩家也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森林里看起来很平静。大家稍稍放宽了心。
他们向深处走去——往内环走,大家也更可能重新聚集。
考虑到,下一个区是冰原,他们还有意识地辨别起,哪些果实方便携带,有没有动物可以用来制取保暖的皮毛。
不过,他们一路走来,竟然一个活物也没碰上。
他们继续往前走。忽然,有人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正快速地朝他们跑来。
他们连忙先隐藏身形,暗中观察。很快,一个脑袋从绿丛中探出——原来是某个玩家。
几人松了口气,正要走出去,却突然僵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