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娘就死了。”

柳青梅淡淡的回应，神色落寞一片。

柳红衣听了，期盼的笑容，即刻僵硬在脸上。

“父亲原是凤城的守城将领，娘亲是副将。”

夜里，柳青梅、柳红衣姐妹二人，在凤城将军府内，对烛长谈起家事。

“我出生那年，父亲因病去世，临终时叮嘱娘亲，让我随娘姓柳，母女做个依靠。”

“凤城的百姓和将士，念及父亲的恩惠，便行百家伞，作军书上表，恳请陛下封娘亲做了守城女将军。”

柳红衣伏在桌案上，听着柳青梅谈及过往，脑补出她描述的画面，眼睛不由得红了。

“姑姑真厉害，竟然把守凤城二十年。”柳红衣赞叹着，“可姑姑怎么就……”

柳青梅叹了一口气，“娘亲是被山匪偷袭，中了箭毒木，不治而亡的。”

柳红衣握着柳青梅的手，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具，想到这些日子，她戴着面具冒充娘亲抵御贼人，不禁有些心疼。

“姐，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

柳红衣恨恨地说，“这些阿三，还真是从古至今、一脉相承的阴损，御城那边交了降书，结果又跑到凤城这边作妖了！”

“不错，这些人总是贼心不死，但我更恨这些大周的叛徒。”

柳青梅痛心疾首道，“明明都是大周子民，平日为非作歹，已经小惩大戒，不改邪归正也就罢了，怎么会联合外族，对付同族呢？”

“当然是利益驱使和脑子短路了呗！”柳红衣也痛恨汉奸走狗。

姐妹二人正在聊天，一个副将走进来，抱拳行礼道，“将军，又有十几个兄弟饿晕了。”

柳青梅眉心微拧，“知道了，去把踏雪带走吧！”

闻听此言，副将急忙跪下来，“将军，那踏雪可是……”

“不必多言，救兄弟性命要紧，母亲在天之灵，会同意的。”

副将艰难地点头领命，再抬起头时，眼睛已经挂满了泪花。

“姐，踏雪是什么？”

“是我娘的坐骑。”柳青梅忧心道，“城中粮草短缺，只能定期杀战马充饥了。”

柳红衣一听，慌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追出去叫住领命的副将。

“小将军留步，我有粮草，别杀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