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末的声音颤抖着，“021......帮我麻痹全身上下所有......神经。”

021看着黎末痛苦的样子，赶紧帮他屏蔽了全身所有的设宁静。

缓了好久，黎末身上从头蔓延到脚的潮红才逐渐褪去。

他钻进浴室里洗去浑身的黏腻，一边靠着浴缸的边缘整理着思绪，“021，你刚才问我什么？”

021想了想，试探地问了出来：【宿主，你真的把晏尧当成别人了吗？仔细想想，你对他的态度的确不同寻常。】

黎末双手并拢，捧起一汪水，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等了一会儿才答道，“是，也不是。”

“他的确很像我一个朋友，不过我不至于分不清他们两个的不同。当时情况特殊，导致我的状态太过像投怀送抱。”

021点了点头，刚才那个场景虽然不越界，但是的确有暗示的嫌疑，它也是因为宿主处于发情期，自主意识薄弱才放松了标准。

一团白色的泡沫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就在泡沫即将落入水面时，黎末伸出手将之接住了，“投怀送抱不会被人珍惜，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对他的确有兴趣，但我对他的兴趣，还远不到值得我自降身价的地步。”

021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就叫欲擒故纵吧！】

黎末笑了，“没人会心甘情愿被人当替身，尤其是晏尧这样的天之骄子。”

黎末拿起酒店房间里准备的香槟，拔出盖子为自己倒了一杯，用尝不出味道的味蕾麻木地吞咽着微苦的酒水，“我的暗示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全看他了。”

黎末从浴池中起身，屏蔽了和021的联结，在心中缓缓道：还不够。

既然他不能主动，那只能让晏尧主动了。

他要把晏尧逼疯，要让晏尧非他不可，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腹，一辈子绑在他的身边才好。

只有爱到了最极致，才会不介意他所有不能见人的样子，才会爱上自己真实的面目。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了晏尧？他也想不明白。

黎末赤着身子走到穿衣镜前，皮肤上水渍未干反射着流转的灯光。

腰窝靠下三指的尾椎处，一个红色的印痕呈现在他的皮肤上，像红色的纹身一样，美则美矣，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赤红蝴蝶。

那是他的尾骨即将生长出来的地方，是他到现在也不能释怀的耻辱。

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顺从吧。

黎末裹上浴袍，打开手机上的通讯软件和一个名叫“gavriel”的网友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