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秦暮雪脑门磕在了江澈的胸膛上。

江澈随即帮她解开绳子和嘴上的胶布。

“呜呜呜——”

秦暮雪得以开口,却说不出话,俏脸苍白满是惊慌失措,泪水夺眶而出,只顾着埋头痛哭。

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生。

出身豪门却饱受纯阴之体带来的寒症折磨。

她没有柳婉清的机缘,没有被慧眼如炬的师父收为弟子,加以教导。

挨着寒症一路走来,她也没有多怨天尤人。

如张哥所说。

十三四岁的少女,被寒症折磨得死去活来时,还能虚弱的安慰自己母亲不要哭。

可那时终究是在家人的陪伴下。

这半个小时。

她身边没有任何能够依靠的人。

绑架,转移,被当成人质。

秦暮雪只是痛哭一场,没有当场崩溃,已经算难能可贵了。

江澈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不禁有些无奈。

这也就算了。

秦暮雪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胸膛,那对傲然的挺立之处,也在挤压着他的良心。

哭着哭着。

秦暮雪哭声减弱,整个人却颤抖得更厉害了。

一阵冰寒触感传递到江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