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曲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不舒服道:“我昨晚枕的是冰枕吗?怎么有种受寒了的头痛感呢?”
燕长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曲琏这才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个大活人,他呆滞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和燕长戈的身上,衣服……穿得都挺整齐的。好吧,就算是不整齐又怎么样,他还能酒后乱性不成。
除了那天被燕长戈“治疗”时有点反应外,那之后曲琏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他有心想让燕长戈给自己再治疗一次,却不想再重复那日的尴尬场景,便一直闭嘴不提。
没感觉虽然很堵心,但是不用担心自己喝多了会做什么后悔的事情,有时候还挺放心的。
“不好意思,手麻了吧?”曲琏笑了笑道。
“还好。”燕长戈从床上下来,他只脱了鞋,穿着长裤衬衫就这么躺了一晚,连腰带都没解开。
曲琏捏了捏眉心,有点难受,便道:“我去洗澡,你用楼下的浴室吧,顺便订个早餐,我想喝点粥。”
这些日子曲琏倒是教了燕长戈一点基本的生活常识,比如怎么洗澡,怎么用手机。不过曲琏并没有多少耐心,教了一会儿就丢开不管,燕长戈只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洗澡是没问题,至于用手机订餐还得用手机付款,这就太难为燕长戈了,他现在简体字还没认全呢。
燕长戈本是修士,不食五谷不沾红尘,身上时刻都是洁净的,自然不需要洗澡。他将身上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钟点工负责洗),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服装,拿了点曲琏给的零花钱,便出了门。
小区外有24小时快餐店,比起用手机订外卖,燕长戈觉得还是出门买比较方便。
曲琏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前一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想起自己死拽着燕长戈不松手,还非要亲个嘴,就忍不住又捂住了头。
他平时出去胡混喝多了也是这么玩的,可是外面叫来的那些人,和燕长戈能一样吗?燕长戈是唯一见过他有反应样子的人,也是唯一知道他“三分钟”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提到这方面的事情,根本就是再一次丢脸。
而且他还隐约记得,自己那么抱着燕长戈,几次还摸到他不该碰的地方,可是燕长戈居然毫无反应,表情始终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纯铁血直男?还是和自己一样是个……
曲琏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虽然觉得第二种不可能,但他忍不住开始期待燕长戈其实就是第二种情况。因为只有这样,他那些尴尬才能变成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