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宗修士得意扬扬地道:“我们在此之前已经用同样的办法灭掉了无数的小宗门,他们求救无门,只能被我们吞噬掉,哈哈哈哈哈!”
“就算周围有宗门知道他们正在遇袭,也不会有人出手相帮,真是天助我也,这样我们就可以一个一个地收拾过去,哈哈哈哈!”
正因为每一次都很顺利,他们渐渐地自信心膨胀,认为二三流的小宗门已经不过如此,下一次要拿就拿大宗门。
剑宗就是他们选中的倒霉鬼。
“哼,剑宗只不过是强弩之末,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们很快就能取代从根子里腐朽的剑宗!”
或许他说的都是事实,但又如何呢?
郁湮心下唏嘘,转头对剑宗掌门说道:“这些人就交给贵宗处理,阁下可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剑宗上下再一次对他表示诚挚的谢意。
特别是沈廉戈,一双眼睛始终不离郁湮左右,满脸都是感激之情……还有仰慕之情。
他以前纵然喜欢过别人,但从来不会有这种仰望的心态。
只有眼前这个人是无论怎么伸长手都够不着的,对方就像天边的星月,不吝啬地照耀他,却不能被他触摸。
“小猫道友,断临阁下,请两位到剑宗一叙……”沈廉戈看向那群眼睛睁得大大的动物,很上道地说道:“剑宗想设宴款待贵宗门。”
又可以吃席了。
郁湮点点头:“好,那就多谢了。”
断临走过来,和猫儿站在一起,清冷的眼眸瞥了一下殷勤的沈廉戈,回头笑着低首亲了亲猫儿白皙的额角:“猫儿真是招蜂引蝶,叫我好生妒忌。”
郁湮瞟自己的准道侣,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亲来亲去成何体统,不过还是拉了拉对方的手:“吃什么飞醋,留着胃口吃席吧,走。”
彩衣妖修就这么牵着魔修下了擂台,这双和谐的背影令无数人羡慕。
“他们好是般配。”
“原来那小猫修也这般厉害……”
“这下总该没有人说妖修是魔修的禁脔了吧?”
谁家的禁脔这么狂妄?
对方已是元婴修为,单是拿着那两把剑就可以杀遍九洲了。
沈廉戈也很羡慕那二位携手同归的背影,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和长老们商议着如何处置碧血宗的修士。
“沈道友。”辜玄澈幽幽出现在他身边,满脸都是复杂:“你为何不告诉我他还活着?”
“谁?”沈廉戈淡淡地看着他:“你是说郁湮?”
“难道他不是?”能够这样问,其实说明辜玄澈也不确定,除了长得相似以外,刚才擂台上那名妖修给他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不是。”沈廉戈笃定道:“郁湮已经死了,在断临身边的是你我从未认识的猫妖,他也不认识你我。”
辜玄澈一阵失落,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所执着的感情……似乎不如想象中那么完美。
现在的心上人和自己有着诸多不可磨合的差异,也许自己舍不得放手,只是执着于自己想象中那份圆满的感情。
但事实并不圆满。
说白了就是,辜玄澈艳羡魔修和那名妖修之间,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
这是他毕生追求却又得不到的结果。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沈廉戈拍了拍辜玄澈的肩膀,说道:“还是皓贞洒脱一点。”
这一边,郁湮带领着毛茸茸们进了剑宗内部,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剑宗的人视他们为瘟疫,巴不得他们赶紧走。
而这一次待遇截然相反,剑宗上下都视他们为贵客,打从心里希望他们多留一会儿。
人生的际遇啊,真是无常。
阿情很郁闷,怎么这回又是丹阳表现?
刚才那一战,恐怕全天下都知道丹阳的存在。
他除了驮断小猫这只胖猫出场,好像就没有别的作用了?
久而久之地位可想而知,定然会一落千丈。
阿情挤开丹阳,和断小猫打个商量:断小猫,下次打架用我好不好?
郁湮摸摸他的猫猫头: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打架吗?打架让丹阳这种糙汉出马就行了。咱们负责美美的。
阿情不满:久而久之人们只知道断小猫的丹阳剑,而不知道我猫猫剑,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