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捂住血淋淋的伤口,趁机从地上跳起来,飞身闯了出去。
“呀,”沈意嘟囔一句,“可不能让他跑了。”
便提剑追了上去。
许风到这时才缓过一口气。他有些狼狈的站起身,见贺汀州仍靠在石壁上,唇边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忙走过去道:“你怎么样了?那枚毒药……”
“没有什么毒药,不过是一种让人手脚麻痹的药,症状与中毒相似。我咬破嘴角做了场戏,让楚惜误以为自己中了毒而已。”
若非如此,许风也不可能伤得了他。
许风心中却想,那是因为贺汀州身上没带着毒药,若是有,这人肯定也会吃了。
他想到这里,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只抬手替贺汀州拭去唇边的血痕,然后低头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
贺汀州静静看他一眼,两个人都没出声。
沈意倒是很快就折了回来。他衣襟上染了点血色,说话的语气十分轻快:“楚惜已除,接下来只剩下林氏父子了,宫主可别忘了答应我的报酬。”
“放心,你们玲珑阁何时做过亏本生意?”
“这倒也是。”
沈意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然后他剑花一挽,竟是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直冒。
沈意就将这只流着血的胳膊递到贺汀州跟前,颇为豪爽地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