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徐神医摇了摇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继续屏息等待。过不多时,那瓶口处晃晃悠悠的爬出一条小虫,只一截手指长短,通体色彩斑斓,唯独头部是碧绿的颜色,瞧着有些骇人。

“这是……?”

徐神医得意洋洋道:“是蛊虫。”

许风自然听说过苗疆毒蛊的名头,不由得退到了周衍身侧。

“不用怕,”徐神医道,“蛊虫有善有恶,有害人的,也有救人的,我手中这绿头蛊就是保命疗伤的圣物。我平日里宝贝得很,若非看在两张银票……咳咳,两位贵客的份上,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当年为了弄到这蛊虫,不知花了我多少心血……”

周衍打断他道:“这东西能治我弟弟的手?”

“当然。”

“怎么治?”

徐神医顿了顿,又将许风打量一遍。

周衍好生不耐,差点就上脚踢他了,才听他道:“不知小兄弟怕不怕疼?若要重新续上右手的筋脉,得先将旧伤割开,把这蛊虫置于血肉之中,再辅以汤药调养,快则两三个月,慢则半年左右,即可初见成效。只是这蛊虫天生带毒,刚放进去时难以适应,可能会疼上几天。”

周衍一听要割开旧伤,已是皱起了眉头,再听说要把蛊虫放入许风体内,更是觉得不妥,转头道:“咱们换过一个大夫。”

“周大哥,”许风却道,“我想试上一试。”

徐神医为了那两张已经到手的银票,也来劝道:“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看这小兄弟也不像娇生惯养之人,不会挨不住这点疼。”

周衍就问:“究竟是怎样疼法?”

“唔,就像……就像被小虫咬上几口而已。”

周衍见他目光闪躲,有些信不过他,对许风道:“这世上也不止这一个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