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伸了伸手,像是想要拦他,“许兄弟……”

许风哑着嗓子问:“什么?”

眼中的恨意正如那熊熊烈火一般。

周衍便又将手收了回去,叹息似的说:“你烧得高兴就好。”

许风还存着些理智,怕真的放起火来,把这整间石室都烧着了,因此只烧得两三本书就作罢了。将火把还给周衍时,他脚下一个趄趔,跌进了周衍怀里。

周衍忙扶住他的胳膊,问:“许兄弟,你没事吧?”

许风已说不出话了,只是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稳。

此刻离得这么近,周衍才发觉他面色有异,呼吸也比平常急促些。他心念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问:“进来时那一阵白雾,你可是吸到了?”

“就一点……”许风说,“一点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去划自己的手掌。

周衍大惊失色,赶紧将匕首夺了下来,再看他的手时,掌心已被刀刃割得血肉模糊了。周衍目光一颤,涩声道:“我送你这匕首,可不是为了让你弄伤自己的。”

说罢将匕首远远扔了。那样一件难得的兵刃,连看也不再看上一眼,只撕了衣摆下来给许风包扎伤口。

包到一半的时候,许风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掌心是滚烫的,而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更是烫得吓人,断断续续道:“周兄……我好难受……”

周衍连火把也扔了,僵硬的手臂环住他,说:“没事,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火把在地上滚了两圈,“嗤”一声熄灭了,石室里暗得什么也看不见。许风却觉那火烧到了心里,在黑暗中道:“好热……”

周衍道:“你中的是烈性春药,等药性解了就好了。”

许风问:“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