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越说越大声,好像声音越大,就能掩饰自己的心虚似的。
凌言潇的命令?
苏寒雪平静的眸子漾起一丝波澜,如果苏妙冉没有心虚的移开视线的话,还能从她眼中看见一丝丝讶异。
但打破水镜表面的石子后继无力,很快,她的脸色恢复了古井无波,只是悦耳的声音里罕见的暗藏着恼怒。
“是吗?”
这是苏寒雪第二次说这句话。
“当然!”
凌言潇这个名字仿佛是魔咒,一说出口,苏妙冉心下一定,信心大增。而苏寒雪,瞅着她深陷情网的模样,心下冷嘲。
苏寒雪眸眼微微一沉,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意涌上心头,令她不悦的拧起眉毛。
突然,她眼中不耐之色一闪而过,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话。
“我服从公司的决定,不过,希望苏澜小姐能支付得起代价。”
代价?苏妙冉心下有不妙的预感,无端的,她觉得这句话对她很重要,不由厉声问:“你什么意思?”
苏寒雪目露嘲讽,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如同高傲的天鹅,瞥了苏妙冉一眼。明明两人一样的身高,苏寒雪硬是营造出了居高临下的架势。
她没有说什么,无声的扯动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利落的转身,不拖泥带水。
身后,徒留苏妙冉很没有风度的大喊大叫。
走出公司,阳光下,苏寒雪精致的锁骨上,银链闪闪发光,她的心里却一片冷凝,犹如荒漠。尽管再三提醒自己,言潇只是做戏,但苏妙冉说起他的名字,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还是心痛到难以忍受。
这种无法描述的心情,就好像身处一个阴雨连绵的夏日,无风的空气透着闷热,灰色的厚厚的云层,讶异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淹没,令人窒息。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直到一辆低调的法拉利停在她的面前,缓缓降下的车窗,露出了一张苏寒雪刻骨铭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