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揪住睡衣,在身体接触到床的那瞬便滚进了被子里蜷着。

“我这不是吓的,是困的。”

借着被子隐藏动作,她手覆上了心口。

听见脚步声走远。

任灯用被子捂住了脸,在床上滚了一圈。

听到重新折回的脚步声。

任灯用脚蹬展开被子,忙闭上眼睛。

随轲轻懒靠着房门,“今晚不刷牙么?”

任灯睁开眼睛,下床趿拖鞋,以最快的进了卫生间。

刷牙出来,她目不斜视。

掀被,上床,闭眼。

耳边很安静,房间里只有她的呼吸声。

明亮的灯光不知何已经被随轲关掉,只剩下那盏云朵小夜灯。

房门被推开,轻微发出声音。

卫生间传来水流声。

水声停下。

每一个声音,都无限放大在任灯耳膜中。

身侧沉下,清冽的薄荷气息和沐浴露冷香萦绕在鼻息。

随轲看了眼床中间的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长指拿起床头柜上看了一半的书。

书页翻动频次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