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身体悬空。

任灯差点惊呼出声。

她压着声音,“随轲,你干嘛?”

随轲,“带你去休息。”

俩人本就是婚礼的目光聚焦点。

这会儿察觉到不少看过来的视线,任灯把头埋在随轲怀里,耳廓由粉至深红。

“酒还没敬完。”

随轲抱着任灯朝自家大哥走去,“大哥,后面的酒你去敬。”

随钺对弟弟的安排点了点头,“阿圆可是身体不舒服?”

随轲嗯了声。

任灯扯了扯随轲袖子,“放我下来。”

随老爷子已经杵着拐杖起身,“礼仪繁琐,累着阿圆了,是我们没安排好,轲小子快带阿圆去休息。”

“随轲,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她只是肚子疼,并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随轲不容置喙地抱着任灯穿过砖砌的影壁墙,十几株高大的玉兰树有序排列在院里,树影落在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上,他脚步未停,“老宅太大,难走。”

小腹疼痛加剧。

任灯腰侧被宽大手掌有力托住,隔着衣服传来热度。

随轲走得稳而快。

小腹沉坠,她不再有力气挣扎。

察觉到怀里人突然安静下来,随轲低了下头。